坐在其中,旁边的大瓮中,是一个裹着红布的男人,他脸上的血管暴起,人却似乎痴傻一般不仅没有任何声音,好像对外物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想要走进去探一探瓮中男人的鼻息,但走近时又突然发下在大翁背后还躺着一个昏迷着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看起来比瓮中之人体型健硕许多,但从面相上就可以推测出,他们是兄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地回忆着出发之前顾北北他们告诉她的信息,有一对兄弟似乎突然失踪了,而根据可靠的推测,是被师父归素心抓来的。
再看看极为相似的两人,元槐想,顾北北说的那对兄弟,应该就是这两个男人了。
但是为什么要对两个普通人下手?
突然,元槐将目光转向血肉中的希希,女儿面色苍白,甚至嘴唇都开始隐隐约约地没了血色。
难道是为了给女儿治病不成?她虽然知道归素心的女儿身有恶疾从不出门,但却从来没有听归素心提到过,那究竟是怎样一种恶疾。
这样想着,她轻轻地走向瓷缸旁,缓缓伸出手去,想看看这个小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轻轻的在她肩上一推,希希侧身歪斜了过去,元槐便看到了爬满希希几乎全身的黑色巨鳞,那些鳞片深深吸附在她的皮肤上,中间还不断地冒出暗红的血水来。
元槐惊骇不已,她想要尽快地逃离此地,顺便将这些惊人的信息带回给顾北北。
但口说无凭,总要有些真凭实据才可,元槐紧张急切地四下张望着,突然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墙角处发现了一本古籍,上面写着“归氏融术秘法”。
她快步上前,想要将书带走,却发现这本书的一角被死死卡在砖缝里抽不出来,情急之下,她只得撕了几页,口中念咒,将一条小蛇召出吞下了这些书页。
转过身来,元槐伸出手向瓮中的男人探过去,紧接着一道黑影迅速飞至,元槐一惊,再看过去,手臂已经被一支通体黝黑的钢针刺穿。
大惊之下她回过头来,看到了气急败坏,脸上露出狰狞表情的归素心,以及她身旁被打翻了一地的菜肴。
“她没有想到我会找到那里……”元槐轻声说着,本就虚弱无比的声音此刻显得越发小了起来,“所以,所以没有发现这些书页……”
顾北北淌着泪点点头:“你不用解释,我信你的。”
元槐感激地挣扎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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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打,打了起来,我不敌师父。不过好在,好在是在归家,她不敢惊动弟子,被,被我逃,逃了出来。”
一想到元槐逃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治伤,而是忍耐着痛苦封了自己的经脉,再颤巍巍地回到事务所,顾北北的眼泪就如断线一般。
归青临默不作声,将顾北北放在桌上的书页整理了起来,双手微微地颤抖着。
就连一开始颇为不信任元槐的顾老头此刻都免不了哀叹着,别开脸不忍再看。
元槐已将所有的信息递送到顾北北手中,也就松了一口气,眼看着就要倾倒下去。
顾北北忙坐起来将她扶正,似乎是不愿意见到那样惨烈的状况,哭着说:“元槐,我怎么才能救你……”
此时的元槐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幸福神色来。
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这几年,杀人无数,又何苦要来救我,这,这样的一条命,早该还给那些冤魂才是……”
回顾自己之前短短的人生中,除了不断地躲藏挨饿,就是杀戮战斗,竟然没有一次如今天这样一般,让她发自肺腑地感到幸福的时刻。
想到这里,元槐不禁笑了笑,伤口也随之牵动,惹得她一阵疼痛,咳出了声。
顾北北见状刚要上前,就被元槐轻轻的挥手阻止了,元槐望着一旁收拾书页的归青临,说道:“归,归青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