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你小姑娘,这家叫什么名字呀?”既然说了是网红店很好吃,那她就有了想要好好试一试的心思,但是一个人来总觉得少点儿什么,于是她准备今天先忍忍,先问清楚店名,等回去之后拉大叔一起来。
“名字很普通,叫兴学炒菜,但是那菜的味道真的绝了!以后可以来尝尝!”
兴学炒菜?顾北北拿出手机看着刚才记下的地址,这不是巧了吗?
顾北北走进去的时候,被人满为患的小店吓了一跳,翟兴学的饭馆就只比苍蝇馆子大不了许多,但生意却异常火爆,她定睛看看,饭馆的菜品不多,但价位都十分合理并且分量很足,而且这样多的人被一个年轻的姑娘整理得极为有条理,哪个桌子该翻台,哪个客人点的什么菜,一丝不乱。
更加难得的是,不大的店里,哪怕顾客众多却十分干净整洁,包括后厨的地面案台上也没有什么脏污,这让顾北北极为敬佩。
正在那里挥汗如雨地炒着菜的,就是翟兴学。
等待翟兴学将手里的菜炒完递给二厨,就与顾北北来到饭馆的后院中坐下,那位在前厅忙得一丝不乱的年轻姑娘端了茶水过来之后冲顾北北明朗一笑便又出去干活了,顾北北望向翟兴学,后者憨厚地露齿一笑,说道:“呵呵,我老婆,刚结婚。”
看着翟兴学脸上隐约的红晕,顾北北更加难以相信翟兴业的说法了,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向翟兴学说明了来意,果不其然,翟兴学的脸色逐渐暗淡下来。
“姑娘,爷爷吩咐过让我看护好老宅,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在它上面动土的。”翟兴学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是向顾北北解释道,“我爷爷当年身体不好,有一次摔了一跤之后就再没起来,我在爷爷那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断头砖,我哥大概是被人给骗了。”
翟兴学并不是一个特别健谈的人,他看起来忠厚老实,人确实有些憨但并不是翟兴业口中的“傻子”,反倒显得十分善良,他以一种平缓而包含感情的语气向顾北北讲述了他的故事。
在翟兴业和翟兴学二人之间,爷爷确实更喜欢翟兴学,虽然他是父亲离婚后另娶的女人之子。与翟兴业跟着母亲从小长大不同,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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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学则是从甫一出生开始就住在爷爷的老宅中长大的。
翟兴学出生前的事情都是爷爷偶尔讲述给他的,原本翟家虽然算不上大门大户,但也都算是国企大厂的厂矿职工,比一般的个体户要稳定而且收入高得多,翟兴业的母亲同父亲相识之后,不过一年就结了婚,婚后也被爷爷调动进了这个国企大厂,夫妻二人是双职工,这样的配置在那时可谓人人称羨了。
但好景不长,翟兴业的母亲结交了一些村头巷尾的闲人朋友,她们教会了翟兴业的母亲赌博,渐渐地,赌额从小到大,母亲越发地补不上这个窟窿,借了一堆又一堆的外债,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父亲说破嘴皮子也劝不住赌红了眼的母亲,在替她还掉最后一笔钱后,选择了离婚。
那个时候,父亲身无分文,而翟兴业由于不到两岁,必须直接跟着母亲生活。
小小年纪的翟兴业天生聪明伶俐,但自从跟了好赌成性的母亲之后,说是由母亲照看着长大,其实更像是在牌场子长大,没学会认字先学会摸牌,极度缺乏管教,以至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父亲则在过了一年的冬天,娶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再一年之后,生了翟兴学。
翟兴学像生母,长相平凡普通,天生老实,脑筋也不聪明,按他自己的话就是,现如今饭馆的帐都是妻子在算,自己则是掰着指头也算不清的。
但相比翟兴业来说,留在爷爷身边长大的翟兴学显然受到了爷爷潜移默化的影响,被教育得很好,虽然文化水平不高,甚至天生就没有别人反应那么快,可翟兴学的善良和朴实还是打动了周围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