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已经沉睡不醒,但为防止惊动别人,莫夜朗和顾北北仍然小心翼翼。
顾北北灵巧的身姿马上出现在祁冠霖的房里,她一边暗叹糖衣炮弹真害人,一边从桌子上取出新立和锦游的股权转让合同又偷溜了出来,前脚刚迈出房门,她就忍不住向莫夜朗吹彩虹屁:“大叔你好厉害,祁冠霖果然像你说的,一高兴起来再加上忙碌就顾不上盯着我们。而且,他今天真的激动到把这几份合同原件拿出来了!”
莫夜朗笑笑:“这个不难猜,祁冠霖想当个商界巨头还早得很,这一点水准,是不可能在市场里掀起风浪的。”
顾北北揶揄:“喔,那要像某些人是个扑克脸冰块心才行吗?”
莫夜朗一本正经点点头:“对啊。”
不知怎地,听到莫夜朗这样承认了,顾北北心里反倒有些酸楚,所以大叔在工作的时候没有办法顾及她,也是因为这样吗……
很突然地,莫夜朗俯下身,深深盯着顾北北的眼睛说道:“所以我现在不做商界巨头了。”
顾北北唰地红了脸,连忙背过神去不看莫夜朗,但心里粉红色的小泡泡却早已咕嘟起来。
今晚好热喔,顾北北不好意思地想着。
——
“冠霖哥哥,冠霖哥哥!”
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愈演愈烈,祁冠霖眉头皱了皱,逐渐醒过来。
“冠霖哥哥你怎么啦?冠霖哥哥?”
祁冠霖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他迷迷糊糊地辨认着敲门的人——似乎是承儿?他怎么这样早跑过来找自己?
晃了晃脑袋,祁冠霖慵懒地应了一声:“承儿,什么事呀,我刚醒。”
“啊?冠霖哥哥你怎么这会儿还没有起床呢?大家都在新祠堂开会呢,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来,老家主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要我来看你的!你快点起来吧,都迟到了!”承儿的声音中满是焦急。
祁冠霖震惊不已,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是早上是点半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在正事当前的时候睡过头,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太过开心导致自己放松了警惕?
祁冠霖一边暗骂自己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洗了脸,连忙打开门冲承儿说道:“我们快去。”
赶到会场时,祁冠霖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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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汗。会场中的长老弟子们都齐唰唰地盯着狼狈的他,他脸色一沉,但依旧谦逊道:“我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实在有罪。”
坐在高位的老家主说道:“好了,进来说话。”
祁冠霖擦擦汗,低头快步走了进去,在次位站定,不发一言。
人员到齐,会议开始。
前面的几项无外乎最近的丧礼操办得如何,后续将怎么继续祁家的工作,轩青的病等等事项,这些东西絮絮叨叨了一个小时,让祁冠霖有些难耐。
终于在一切商讨结束之后,老家主缓缓开口了:“我已老迈,并且心生休憩之意,全无冲劲。现下祁家艰难,正是需要一位新家主带领大家前行的时刻,故而我决定,今天宣布下一任家主之人,往后祁家上下一概事宜,皆以他号令为准。”
祁冠霖手心冒汗,终于来了,过了这个时刻,什么祁家规矩都不重要,他将拥有祁家的一切。
他仿佛看到一笔笔财富争先恐后地飞入他的口袋中来,他甚至感到了一阵阵幸福的战栗。
老家主从高位上缓缓起身,威严地扫视下方之后,从绶带中拿出一门祁家家主令牌,这让祁冠霖看直了眼。
祁家家主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有多半的原因都在这枚看似不起眼的令牌上,祁家所有的祖屋资产,甚至包括祁家特定时段来传授给弟子们的各种秘传法术,自祁冠霖来到祁家起就从未在任何地方见到过。究其原因,乃是那令牌实际上是祁家隐秘暗门的唯一钥匙,由各代祁家家主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