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立却是十分讲究,白了眼祁冠霖,弯下身子,捡起来香炉,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端端正正摆回了供桌上,说道:“等弟子下次来,一定为带着新鲜瓜果,前来供奉。”
祁冠霖看着一脸虔诚的老头,心中笑道:“怕是没有下次了。”
新立表情严肃,从供桌上抽取出三炷香,擦亮火柴,逐一点燃,手持着香,敬拜三下,才插入了香炉中,说道:“求三清上师保佑阵法成功,拿下妖女,弟子新立求拜。”
新立拜完后,又站在三清尊师的像身前,闭目静候了许久,才摘下来身上的黑布包裹。
祁冠霖这才放下了一直盯着转动手表的手,“终于开始了。”
新立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包裹,单手一挥,包裹自动打开,摊开在地上,里面的工具很简单,只有一根红线,一把手掌大小的铁剑。
新立看了眼供桌,目光停留在上面一根燃烧得只剩下一小截的红蜡烛上,只听一声响指,蜡烛点绕,不过一会儿,蜡油就缓缓地滴落下来。
新立端起蜡烛的尾端,倾斜着蜡烛,脚下走起来八卦阵法,一边走着,一边对着地板滴蜡。
红色的蜡油落在他每一个走过的地上,在大堂前,环绕出来一个八卦图样。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是顺时针而行,而是逆时针行走,当八卦阵法画成后,那一根蜡烛也燃烧殆尽。
新立似乎不怕疼似的,蜡烛似乎都已经在他双指上燃烧,他指尖一捏,一揉,将火焰熄灭,变成一滩热腊,双指直戳地面,将最后的蜡油点在八卦阴阳的交接处,口中快速变动起来,可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这些古老的咒法,连祁冠霖也从未接触过,他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听辨不出任何。
新立的嘴皮快得都有些恍惚,口型千奇百怪,根本不是在说人话一样,而地面上用蜡油勾画出的八卦图,逐渐散发起热气,瞬间,全部点燃,连绵在一起的火焰,形成了炙热的八卦阵。
新立站在最中间,他指下所点的位置,忽然,冒出来一大簇火焰,直接喷到房顶,照耀得三清尊师像都在发红。
火焰喷出的热浪直接掀翻祠堂上的一片片瓦,露出一个大洞,阳光直射在八卦阵的中心,照在新立的身上。
新立犹如神化一般,烈焰不能伤他丝毫,衣角也没有被火焰撩动。
他的嘴巴终于停了下来,只见他随手一指,铁剑直接飞了进来。
新立高举着铁剑,对准着那天顶上的阳光,他用力一挥,顷刻间,整个祠堂变得光芒万丈,烈焰再次高涨,快要跳到了房顶。
祁冠霖被火烤得浑身炽热,脚下的地板变得滚烫,鞋底的胶快要融化。
一轮太阳正正挪到了露出天顶上,太阳似乎在往下降,压着整座祠堂,桌上的供纸顷刻被点燃,房梁也开始冒烟。
祁冠霖不敢呼吸一下,快要煮沸的空气,吸进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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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都可以把肺部烫穿。
而新立神态自若,呼吸自然均匀,手中的铁剑都已被烤得通红,冒着热烟,他也照常不误的握在手中,毫无异样。
新立看了眼太阳,瞳孔被阳光照得快要透明,像是两颗琥珀。
直视着阳光的他,眼皮眨也不眨一下,用力挥舞着铁剑,剑尖点过十二时辰的方位,又随着他脚下变化,在火焰之中舞出来一个八卦。
瞬间,房间中形成了两个八卦图,一层套着一层。
而随着,新立不断在火焰中翻腾,用剑尖挑动着火焰,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又一个火光四射的八卦,慢慢地,无数个八卦图重重叠叠映在空中。
直到,新立在圈中画出最小的八卦图,而阳光直接照穿了它。
新立站在八卦中央,左掌拖着剑柄,右手将剑身竖起来,剑尖直插在小八卦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