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了驾驶座,安安稳稳落入座上,顺手拉下安全带,手打着了火。
远处的祁冠霖不忍吐槽道:“上个车而已,至于搞得跟杂技团一样嘛。”
而吉普车在轰鸣的引擎声中,扬长而去。
祁冠霖走到水池边,蹲下身子,用手心捧了几口水,漱一漱嘴巴里面的酸味,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的水渍,望着出山口土路上那一道长长的车轮印,笑道:“没了拦路的人,路都变得宽敞了。”
只是起身时,小腹传来一阵微痛,让他忍不住唾骂起苏家的人,“真的是,疯狗爱咬人,每次都要添点新伤。”
天上的星辰逐渐隐退,天色愈来愈清明,林中传出清啼鸟鸣,天快亮了。
“也没时间去酒吧了,直接回祁家吧。”祁冠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踢着地上的滚滚碎石,朝着祁家走去,这次,路上不仅没有拦路虎,连个鬼影都望不到,他偷溜到后门围墙,悄然默念隐身咒,再次翻墙跃了进去。
守在门口的矮胖、高瘦二人组相师,已经困得不行,瘦高的相师斜靠在墙上打瞌睡,半个胳膊处靠着矮胖相师圆滚滚的头,此刻嘴角已挂着半滴口水,隐隐能够听见鼾声。
施了隐身术法的祁冠霖站在二人面前,恨不得想踹醒他们,心中暗骂道:“祁家就是有你们这种玩忽职守的人,才会落败至此!就凭你们,怎么能守护得了祁家,一天天就知道嘴巴上面吹嘘,喊口号。”
“祁家的未来还不是只能靠我!我到时候就先把你们这种值班时候偷懒的人,全部逐出祁家!”祁冠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怪不得苏家的人来去自如,哎!”
祁冠霖双手施法,忽又起来一阵阴风,直接吹向了二人,掀飞他们的袍子,重重打在脸上,罩住他们的头。
二人惊吓得恍然醒来,眼前一片漆黑,本能想要拔剑,却怎么也抽不出剑鞘。
“看你们还敢偷懒!”祁冠霖抱臂得意笑道,便转身朝自己的屋内走去。
听着后面传来二人的惊呼声,“谁啊!”“有刺客!”
佩剑叮当,脚步错乱,迷糊的二人拨拉下袍子,手持着长剑,来来回回的在空中乱砍。
“好像没人,是刚起风了。”矮胖相师环顾四周一片,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树梢也没有动一下,倒是天色已翻出了鱼肚白。
“哎,站了一夜岗,天都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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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看见人。”高瘦相师收起剑,靠在了墙上,仰头看着天。
祁冠霖来到了祁家的事务厅,看守见他走来,躬身问道:“二爷,这么早就有事情要处理?”
“嗯,你先下去吧。”祁冠霖发现看守在偷偷打量着自己的脖子,便快步走了进去,把门反锁起来。
事务厅内简单摆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的电脑已经落了灰,五层的木橱柜层层摆满了文件,按照年份依序陈列,装着祁家这些年的商业法事订单。
祁冠霖随意抽出一份年份最新的文件盒,里面一张张签单,最下角的署名都是他的名字。
“祁家最早是靠着相术高超而建,那么现在就是靠我用真金白银堆积。”祁冠霖对自己的成就颇为满意,将文件盒塞了回去。
祁冠霖用脚尖踩下去插座开关,老旧的打印机发出嗡嗡启动声,他打开了电脑,将u盘插入,看着不断刷新的数据读取条目,心情愈来愈激动。
他点开弹出的文件库,里面放着两张股份转让书,反复预览,确认无误后,充盈着泪花看着打印键。
鼠标一点,他的手还是未松开,紧紧扣在鼠标上,耳朵听着打印机出纸“咔、咔、”的声音,舌头抵在那断裂的牙齿凹槽间,凌厉的棱角刮着舌头,越是疼,越是提醒着他真实。
打印机推送出那四张薄纸,浓黑墨迹,加粗着“新立”、“锦游”的名字。
祁冠霖用手指在白纸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