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的意思,他一门心思只在怎么给眼睛消肿,不禁感叹道:“果然,美丽才是克服恐惧的最大法宝。”
洛星河看着在他慌乱间随手扔到洗漱台里的探灵石,珠子的颜色已恢复了正常。
透明的珠子泡在浅水池中,晃晃悠悠,漂浮着,洛星河捞起珠子,放在胸口擦干净上面的水泽,声音暗淡,对着莫夜朗说:“你帮我向北北转告一声,谢谢。”
北北隐约听着洛星河提到自己的名字,不免为刚刚自己不知道他的处境,所说的话,而感觉一丝愧疚。
北北小声得对莫夜朗说:“啊你可以帮我向他道歉吗?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帮他在这边祈福做法求平安。”
莫夜朗看向缩成小团,趴在美人榻上的北北,用手轻拍了下自己的膝盖。
北北委屈得枕在了他的腿上,对莫夜朗说:“要不然咱们另想法子,让洛星河回来吧,酒吧实在太危险了,况且咱们到现在还不知道酒吧的具体位置。”
莫夜朗柔声说道:“你不用帮他祈求平安,帮他催一催财神就好。马上就有人要找他做一笔大买卖了。”
北北问道:“是什么买卖?危险吗?”
莫夜朗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转而向电话那边的洛星河,说道:“雁过留痕,他们说不定已经知道你发现了这件事。”
洛星河本在拨弄着头发的手,一下慌了神,一把扯着了发根,疼得他呲牙咧嘴,“那我还不快点走!”
“你一走反而会陷入危险。洛星河,对于他们而言,你就是一条大鱼,是摇钱树,现在这条鱼带着海底的秘密,想要逃出去,如果是你,你会让它安然无恙地游走吗?”莫夜朗对着他说道。
洛星河望着镜中的自己,眯起了眼睛,暗暗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条贼船,我不仅下不来了,而且还要成为他们的同谋者,才有反击他们的机会?”
莫夜朗说道:“你怕了吗?”
洛星河长叹一口气说:“我不怕,可和他们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在一起,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
莫夜朗望着北北,同时也是对着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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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说:“我很快就会让你们从这件事里脱离。”
洛星河似乎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情绪,他问道:“你要亲自上场了?”
莫夜朗只是对着洛星河交待道:“你现在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一切照旧。他们如果来找你,无论出什么招,你接着就是了。”
洛星河说道:“嗯,我听你的,你们在祁家也要万事小心。”
洛星河挂掉了电话后,脱掉了贴在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裹着睡袍,走出了浴室,仰头倒在了床上。
他望着天花板,看着上面暗红色的菱花花纹,睫毛上的雾水落到了眼眶中,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菱花开始放大、缩小,不断旋转起来。
浴室的门似乎发出声响,不断地开开合合。
窗户紧闭着,空调也是关闭着,室内一点风也没有,但窗帘不断地前后摆动着,上面的环扣发出叮当的响声。
烧水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咕噜咕噜,很快,冒出了热气。
洛星河的耳鼓忽然发出震震响声,刺得他的耳膜快要炸裂,脑袋也嗡嗡直响。
眼前的景象变得愈来愈模糊,好似团团虚影凭空冒了出来。
他连恐惧的本能也遗忘了,身子变得缥缈无力,只剩下了无尽的痛苦。
天花板逐渐变成一团团血色模糊的浆水。
他陷入了恐惧的幻觉中,粘稠的血者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漏了雨的屋顶。
洛星河抓起枕头遮挡在脸上,而手中的枕头也逐渐虚软,随着他双手一捏,枕头立刻化为一滩血水,全部泼在了他的脸上。
刺激着他的眼睛,流入鼻腔,嘴巴里也带着一股血腥。
而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