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溜到了莫夜朗身边,接过杆子,蹲在地上前行,将假的自己稳稳得树立在桌前。
两个假人正在框在窗子中央,莫夜朗踱步上前,站在窗子边缘外,手伸过盖在竹竿上北北的衬衫,扭转着灯头的方向,全然照射在两个假人之上,房间的光瞬间变得暗淡,但窗上影子更显得明显。
莫夜朗轻咳一声对着北北说道:“哎,刚还信誓旦旦说不困,这会儿却又泛起了迷糊,实在不行,你趴在桌上小歇一会儿,我自己看看棋谱,过会儿再叫你。”
桌子下面的北北配合得打了一个哈欠,对着莫夜朗说道:“小叔,那你一会儿叫我哦。”
莫夜朗将衣杆缓缓向下抽着,又摘下来北北脑袋上的帽子扣在衣架上,将两个空袖子交叉摆在桌上,看着影子,倒是真像是上课泛着瞌睡的初中生。
莫夜朗轻咳了一声,提着嗓音对着屋外说道:“你们声音小些,我要看会儿棋谱,也让我小侄子闭目养神一会儿。”
八字胡相师用微熏得嗓音说道:“您放心,我们这就把哑穴都点上,绝对不会发出一丝声音吵到您。”
莫夜朗轻拍了下北北的肩膀,对着北北使了一个眼色,身子同时朝着后面撤去。
北北也从桌下钻了出来,手扶着板凳,生怕竹竿发出一点声响,或是变动。
北北觉得不只是外面的那五位相师点了哑穴,她和莫夜朗的脚步也像是被隐去了声音,鞋底与地板的每一次碰触都萧然无声,像是贴合在上面的一样。
终于,北北呼吸到了一丝外面流动的空气,莫夜朗推开了三楼通往阳台的门,夜风徐徐,吹过北北的发丝,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头总算不再被那帽子紧紧束缚着。
虽然她的长发还是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的前庭很开阔,按照师父的话说,就是和她的心一样大,像是一个巨大网眼的漏勺,天大的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从来不留在心底。
莫夜朗和她站在阳台上,北北猫下身子,望着喝得东倒西斜的相师们,感觉他们每一个都没有出息极了,就这样被酒肉所征服。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的欲望简单,还是该说他们没有一个真正问道修行。”北北望着祁家这座百年老宅,再看看墙角下端着酒瓶痛饮的祁家弟子们,不禁叹息道。
莫夜朗对着北北说道:“要是他们没有弱点,咱们也才得以相对轻松些出来。”
北北问莫夜朗:“咱们现在去哪儿呢?”
莫夜朗带着北北走到了房子的背面一侧,指着两尺之远的围墙说道:“咱们从这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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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对面墙头,翻下去就到了外面,再沿着那条林荫小路一路朝着西走,就到了今晚要去的地方。”
北北看了眼墙头,拍了拍手,整个人跃跃欲试,正摩拳擦掌要百米冲刺时,腰间却莫名被一个棉绳拴了起来,她望着层层叠叠护着腰的绳索,手按在纽扣上,对着莫夜朗说道:“你也太小看了我吧,翻墙跳跃是我的强项。”
莫夜朗指着对面长满了青苔的墙面,说道:“这一面是阴面,长年累月照不到太阳,难免会有些湿滑,你带着安全绳,相对稳妥些。”
在莫夜朗的指引下,北北这才看到墙面上那一层层厚厚的墨绿色苔藓,上面仿佛还凝着水珠。
北北的脚步稍微后退去,却一下撞入了莫夜朗的怀里。
北北忙打起来精神,口吻倔强说道:“那又怎么样!我还去过更艰险的地方呢!”
莫夜朗扶住她的肩膀,轻轻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咱们只有一次机会,不仅要稳稳落到上面,更要你半丝声音也不要发出,不然引来前院的猎狗们,可能下次出去就难上加难了。”
莫夜朗的声音沉稳而缓慢,像极了月亮的絮语,缓缓得灌入北北的耳中,她听后,又看了眼那厚重的青苔,在地板上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