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肩膀一会儿一高一低,好像只能单腿一颠一颠的走着,而白色的西装裤,在膝盖那里印出若隐若现的血红。
祁冠霖走了没几步,似乎也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顺势转头看见了跃台上的北北。
北北今天穿着莫夜朗的衬衫,衣摆快覆盖到了小腿,下面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色短裤,带着一顶奶油白色的遮阳帽,腰间的小布兜里鼓鼓的,看起来里面装着很有分量的东西,快要撑破了似的。
祁冠霖越是看着她那张光洁无瑕,水嫩的小脸,越是心中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想开口和北北说话时,脑中不禁闪过昨夜莫夜朗的话,让他心中一寒,只冲着手里拿捏着石子的北北,喊道:“小少爷,我今天可没空陪你玩。”
北北一直注视着祁冠霖走出了祁家大院,狠狠得把石子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抛去,闷闷不乐地走下了楼。
北北趴在书桌上,望着仍聚精会神写字的莫夜朗,面露一股悻悻不平之色,说道:“我刚看到祁冠霖出去了,他的腿好像还受了伤。我不可以去跟踪他吗?”
莫夜朗抬笔蘸了蘸墨,说道:“你呀,明知故问。”
北北失落得说:“我还是抱着一点点小希望的嘛。”
莫夜朗轻用笔杆敲打了下她的头,口吻轻松,说道:“今天晚上,我带你去祁家停尸间转一转。”
北北一听,脸上的表情立马有阴转晴,只围着莫夜朗叫好,“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一定有注意了,就是又不告诉我。”
北北问莫夜朗:“那需要准备些什么?”
莫夜朗望着北北明亮似星辰的眼睛说道:“嗯,用你的眼睛去看就好。”
北北这次似乎变得机智了,问道:“那观众席是在房顶吗?”
莫夜朗点了下她的鼻尖,温柔说着:“倘若停尸房里的光景不好看,你还可以仰头看星星啊。”
北北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笑道:“似乎蛮有道理。”
而此时,祁冠霖在毒蛇法咒的折磨下,胸腔几乎要疼得炸裂而开,连方向盘也难以控制,车子在道路上左移右飘,引来后面的司机暴躁的鸣笛。
那司机超车上前,摇下车窗,破开骂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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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你刚差点撞到我,知道不!”
本就烦躁的祁冠霖二话不说,直接左打方向盘,朝着那辆车撞了过去。
两个车子擦出了火光,那司机被迫把车停在了路边,而祁冠霖又一脚油门,直接把车侧门撞得变形了,而他自己的头也猛得磕在了方向盘上,头上流下一道鲜血。
他妄想用身子多处的疼痛去缓解法咒的折磨,他感觉有万条蛇钻进自己狭窄的血管里窜行,而他的手臂也发出了异变,肌肤上显出黑色坚硬的鳞片。
当祁冠霖熄火,用头一下下狠狠撞着方向盘,手扣挠着胳膊上的鳞片时,对面车的司机怒气冲冲地走下车,狂敲起他的车窗,口中骂骂咧咧:“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怎么赔!”
祁冠霖忽然停止了动作,头深深埋在方向盘里,像是一头受伤的公狮,趴在那里喘息。
车窗快要被那男人砸碎了,剧烈的嘭嘭嘭声,倒像是一个铁锤在砸着自己的脑袋。
祁冠霖快要被疼痛逼疯了,他怒吼一声,侧拳砸向车窗,哗——,玻璃四溅,他的拳头上倒插着几个玻璃渣。
窗外的男人被吓傻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见祁冠霖用牙齿叼起铁拳上的玻璃,一个个拔出来,吐到车外。
男人大喊道:“怪怪物!”
祁冠霖的舌头又再次异化,开启了分叉,两个舌尖夹着一块碎玻璃,玩味着,阴森的眼睛盯着那男人。
男人颤抖得朝后退着,身子爬到了那辆已经被祁冠霖撞得不成形的车上。
黑色鳞片发出寒冷的异光,祁冠霖的手掌焦躁难安,那男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