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利字至上!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就是咱们的本分吗?我这样多为咱们祁家争取一些稳定的资源,总不至于像是街边那群穷酸相师们,巴巴等着别人上门。”祁冠霖终于忍无可忍,把压在心中的话终于说出。
老家主只对他说道:“霖儿,得失相辅相成,你在得到的过程,也在失去,其中利弊权衡,你真的明白吗?”
祁冠霖眼光中总带着些冷笑,却朝着老家主鞠了一躬,说道:“我自幼无父无母,本是清零的人生,能得一分就是一分,也无所谓失去什么,我只要当下能够看得见的东西。”
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众人望着祁冠霖愈来愈阴沉的脸,不敢作声。
而这时,祁冠宇放下了承儿,走上前去,对老家主说道:“爷爷,霖弟,他也是为了祁家未来的发展着想。”
老家主淡淡说道:“人最怕是执念太深,背道而驰。”
祁冠霖凛然说道:“哼,我看,你就是怕我逆了你们的道,夺了祁冠宇的风头!”
位于下座的一位长老拍案而起,对着祁冠霖劈头盖脸,骂道:“祁冠霖!你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你对得起祁家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养育之恩?不过是你们这群大门大户一贯假仁假义的做派罢了,这和施舍路边一条流浪狗,没什么区别!再说了,我这些年为了祁家做出这么多贡献,该还的,早还清了!”祁冠霖冷笑答道。
“祁冠霖,你疯了吗?敢在寿宴上出言不逊!”又一位长老站了起来,怒斥道。
老家主却依旧平和,对着旁边几位长老笑道:“他们这群孩子加起来的年龄,恐怕还比你们几个小呢。怎么和晚辈较真了。”
二位长老听到家主的话后,也不好再发作,只板着张脸,坐了下来。
而祁冠霖却仍然不知收敛,将矛盾对准了祁冠宇,问道:“哟,我还以为您又去哪个山沟中做好人好事去了。你既然作为祁家长孙,你为家主准备了什么贺礼?”
祁冠宇朝着老家主深叩一拜,说道:“孙儿知道霖弟为您的这场寿宴花费了很多心血,便想在霖弟之后再出来为您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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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还望您莫要怪罪孙儿无礼。”
老家主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转而对祁冠霖说:“霖儿,你是样样出类拔萃,但大丈夫该有容人之量。这一点,你大不如冠宇。”
祁冠霖目光紧紧瞪向祁冠宇,冷冷地哼了一声,表情充满了不屑。
祁冠宇先是恭敬地在锣声中给老家主磕了三个头,随后站起,从夹袄中取出一副卷轴。
祁冠宇唤来站在人群中的阿二,同他一起将卷轴缓缓打开,上面用不同的字迹、笔墨写着横七竖八的福字。
卷轴很长,从房间的一端,到另一端,不能拉得很平展,才勉强能容得下。
姜岩望着这幅万福卷轴,从主座上走下来,细细地从头到尾,端详着每一个字,说道:“这每一个福字,都是出自不同人之笔。笔墨深浅也有所不同,有的时间甚至是相隔数年之久。你是怎么搜集来的?”
祁冠宇说道:“我这些年一直走访在各地山川之间,每做一场法事,便让那人为我写下一个福字,时间久了,竟写满了整个卷轴。我想集万人之福,护每人心法。”
老家主面露由衷得喜色,走到祁冠宇的身边,言语含笑,说道:“你什么时候来我房内,给我讲讲这个福字背后的故事吧,”
祁冠宇微欠着身子,对老家主道:“这便是孙儿的福报了。”
老家主缓缓走到祁冠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霖儿,得与失的道理,你可明白了?”
祁冠霖已气得说不出话来,闷声不答。
老家主叹了口气,对他说道:“你从今夜起,回房内抄写《文始经》一百遍,未写完,不得出屋,好好静心平气,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