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蜡烛。
她的心从未跳得那么快,黑暗的安全通道里,微冷而带着土腥味的风吹过她的身体,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她的骨头隐隐作痛,化疗的后遗症似乎触发,她疼得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时,她听见外面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她偷偷顺着安全通道的门缝望去,有几个穿着宽大西装的人围在她的门口。
他们没有门卡,只用手指轻点一下房门。
门就打开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强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那群人有什么特征吗?”北北问道。
女人思索片刻,说道:“他们的西装下藏着另外一套衣服,我看见最后一个人进房时,踩了前面人的袍子,是青蓝色。”
北北听到这三个字,与莫夜朗相视确认着点头,彼此默认了心中的答案,祁家。
女人的眼里微露出一丝惶恐,她继续讲着:“那群人很快就发现我逃出来了,他们分成两路人,一批追去了电梯,一批朝着安全通道走来。”
“就在他们要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时,一个黑影从我的身后闪出,他顺着门缝钻了出去。”女人捂着心口,说道。
“那群人见到他后,便停止了脚步我我想看眼黑影,他虽然模样古怪,没有五官,像是纸片可反倒比那群人,更让我莫名心安”女人断断续续得说着。
“他掩护你逃离酒店?”北北的语气些许哀伤。
女人点了点头,说道:“我逃出酒店,顺着纸条的指引,来到了这里。我一直住在这里,等着丈夫回来。”
北北沉默许久,望着茫然而悲伤的女人说出了那个事实:“那个黑影就是他”
女人微微愣住,喃喃道:“我应该早就猜到是他”
“我看到你们的花,就明白他已经不在世上了不能亲自为我送花了。”女人的每个字说得都很慢,字与字的间隔,穿杂着冷风,凉意,离别。
“是他们吗?”女人握着广告单,问道。
北北说道:“我们正在查。”
女人仰起头,望着莫夜朗说道:“我这辈子太傻了,走着一条不归路,却还洋洋得意,不知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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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住守心这个名字,对不住你曾叫我的那声小姑,更对不住莫家。”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与叹息。
“你是相师吗?”女人问北北。
北北点了点头。
“我记得有一种送魂的法咒,可以将逝去的亡灵送去她想回到的地方。”女人平和地说着。
“这个法咒更像是一种诅咒,亡灵晚归地府一刻,鬼差就会记上一笔惩罚。”北北皱着眉说道。
女人淡淡笑着,“劳烦你在我死后,把我的魂魄送去莫家祖陵。我离开莫家二十年,那便让我驻守一百年,以此完成使命。”
北北警醒道:“你那样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六世沉沦之苦,不得超生。”
“我愿意。”女人目光坚定,说道。
女人指了指墙角的箱子,说:“那个工具箱,你们看看是否藏着些线索。”
北北走到墨蓝色的工具箱旁,打开后,无非是些常见而没有标识性的法器。
就在她失望之时,压在箱底的一把法剑,吸引了她的目光。
北北拿出剑,剑柄上刻着一个“祁”。
女人的眉目间藏着一种释然,她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拿起一个锄头,走到了屋外,用锄头翻着黑色的土地,把残根埋藏在泥土里。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把悲伤,等待,离别全部掩埋,从怀里掏出一包菜籽,撒在泥间。
莫夜朗怅怅凝视着女人的背影,消瘦的肩膀,每根骨头都很明显,她对待病痛风轻云淡的态度,像是与死神平等的交流。
莫夜朗轻声对北北说:“咱们走吧。”
“那她要不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