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小,声音消失在风中。
树木间隐隐露出鳞鳞波光,北北手指着林后说道:“护城河要到了。”
“嗯。”莫夜朗把窗子摇到底,湿润的风飘了进来,隐约带着水雾。
北北闭着眼睛,迎面感受着风,面含笑意,说着:“好清爽。”
束起的长发随风撩动而舞,划过莫夜朗的勃颈时,他轻侧头
车子停在城河边,河岸里水流静静绕着城墙流淌,水面中倒影着巍峨的古城墙。
北北走下车,护城河岸铺满了白砂碎石,一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浅蓝的小水桶。
北北和莫夜朗走下青石板砖搭成的楼梯,踩在石头上,脚板有些疼。
不平的石子路上,北北却稳如平地,脚下生风般的快,在石块间蹦跳几下,就来到了河床边。
她蹲在浅滩上,望着水桶,对莫夜朗惊喜笑道:“你快来看,有小鱼儿。”
莫夜朗缓步走到她身边,淡淡说道:“应该是那些孩子遗落在这里的。”
北北小心把水桶挪到了浅滩的一处平地上,“这样更平稳些,不用担心水桶会倒了。”
北北笑着起身,对莫夜朗说:“咱们去找桥洞吧。”
两个人沿着河岸走去,路过一个桥洞时,北北看到不远处搭建着一座小木棚,用茅草编织的草席盖在上面为顶。
草席的颜色很陈旧,棚顶生长出杂草。
木棚外围着一圈石头,像是栅栏一样,宣告着地界的主权。
石圈内,一旁的土地里种满了蔬菜,绿油油的青菜像是列队的士兵,整齐站成一排,而另一侧用两根竹竿搭起一个晾衣架,上面晾晒着一条麻布裙。
木棚的门用几丛干草团堆砌,稀稀疏疏的缝隙间,可以看到里面的模样。
“这里有人居住?”北北些许好奇踮着脚尖,往木棚里面望去。
可光线太暗,只能望得见一个铺着白色床单的床垫。
北北唤着:“有人在吗?我们想问下离第三座桥还有多远?”
木棚里没有丝毫动静声响传出,北北继续朝前走着,走出几步,发现莫夜朗没有在自己身边。
北北回头望去,莫夜朗停步在原地,出神得凝视着那间草棚。
“怎么了?”北北踩着石尖,两步,三步,蹦到莫夜朗的面前。
“你在想什么?”北北问着莫夜朗。
莫夜朗回过神来,神色不变,淡淡说道:“咱们走吧。”
成群的绿头鸭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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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发亮的从第二座拱桥下游过,发出“嘎嘎”叫声。
河岸旁的柳树,枝叶垂到水中,鱼儿长着圆口,摆着红尾,绕着柳条嬉戏。
北北和莫夜朗走了许久,也迟迟未见到第三座桥头的影子。
周围的景象变得荒芜,脚下的石子变成了黄土,河岸旁光秃秃的,生着枯黄的杂草。
河水也愈来愈浅,河岸边上漂浮着厚厚的一层棕绿泡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北北用一只胳膊护在百合花上,生怕玷污了花的清香。
“真的有第三座桥吗?”北北问道。
莫夜朗没有回答,只静静环视着四周,试图找出答案。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位半老徐娘,她把长发盘在脑后,插着一根桃木枝,身后拖着一长串捆绑在一起的塑料瓶。
她的衣服很破旧,上面缝着许多补丁,脚上的布鞋边角也用粗线狠狠得缝了好些层。
北北上前问她:“您好,您知道这里哪儿还有桥吗?”
而她视若无人,自顾自的直径朝前走着,仿佛没有听见北北的声音。
北北与她擦肩而过时,心中一惊,这是怎样姣好的容貌,甚至透出一种傲慢的贵气。
她看起来五十多岁,可眼角的纹路更像是岁月的馈赠,增添着一种阅历沉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