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没有说话,眼睛依旧盯着北北。
北北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被那双眼睛看着,心里怎么也像是灌入了奶油。
看着看着,莫夜朗开始慢慢得朝着自己靠来,他身上淡淡的舒雅香味愈来愈近,像是一缕游丝云烟从鼻尖下飘过。
莫夜朗上半身倾向北北,他看着北北微微发颤的唇角,脸上微浮出一丝笑意。
北北白皙的脸上缓缓被一道黑影覆过,她的脸上映着莫夜朗菱角分明的侧影。
北北微愣着拿下口中的包子,有些害怕得微闭起眼睛。
忽然,一个柔软的触感从唇角蔓延,从微眯的眼缝中,北北看到莫夜朗如玉笋般修长的食指上沾染着一抹奶黄。
耳畔响起冷水般清澈又微凉的声音,“你嘴角沾着奶油。”
北北的耳根有些发烫,她睁开眼睛,用拇指指腹擦了擦嘴角。
莫夜朗的双目认真得看着北北的嘴角,身子又微微向前倾了一些,手握住北北的手腕,“不对,是这里。”,引着她向左侧微挪了一寸。
莫夜朗的手指刚好覆在北北的脉搏,柔软的肌肤下藏着一颗鲜活的生命力。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都传达在莫夜朗的指腹上,容纳在生命的指纹年轮中。
莫夜朗起身时,发梢轻抚过北北的下巴,像是花蕊在肌肤留下的轻痒。
而手腕处,似乎隐隐总会感受到那样一股被握住的力量,不会弄疼你,但也不会让你忘记。
他的距离,他的力度,永远都保持得恰到好处。
桌子上,留着月牙儿小口的包子,甜腻的奶黄蔓延在白瓷盘。
北北喝了一口茶,揉了揉耳根,还好不是很烫了,她用余光扫过莫夜朗。
他面如平岩,漠然地看着手机,不知回复着谁的消息。
这时,苏辰良开口了,“我决定都告诉你们。”
莫夜朗收起手机,身子靠在椅背上,目光凝聚在桌面的大理石纹上,表面光滑的石头下隐藏的是错综复杂的纹理。
“那天晚上”苏辰良说得很慢,他的瞳孔变得深邃,陷入回忆之中,他的声音很安稳,像是溪水慢流,带着大家回到昨天晚上
后院三面封闭,没有后门,与大厅后堂的小门相连。院内中心栽种着一棵古树,三个成年男人的臂展相连才能勉强抱住它。
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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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排相连的房子,最左边的屋顶上竖起用砖块垒砌的烟囱,是事务所的小厨房,所有的食材瓜果也都储藏在里面。
挨着厨房的房间是杂货间,摆放着各式的备用香火与法器,最右侧的一间刷着蓝漆,白门的房间就是备用的休息室。
苏辰良说:“我们将阿二锁在古树上,这些日,我和风颠一直住在休息室,白天,他来看管阿二,我值守晚上。”
莫夜朗冷言问:“那昨夜是你值守?”
苏辰良停顿片刻,面色有些难看,说:“本该是我,但风颠与我换了。”
“他有说什么原因吗?”北北接着问。
苏辰良说:“他说,白天没有抢到酒鬼郎中的酒,心里添堵,碾转反侧好久也睡不着,就替我看守一晚。”
说到此处,苏辰良又补充道:“你们也知道他虽然年长,却是孩子心气,爱和人赌气。”
北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那当晚后院可有什么异样?”莫夜朗问。
苏辰良沉思半响,缓缓摇了摇头,继续开始着回忆。
昨夜的后院,和往日一般,没有半点巡查。
入夜,事务所的小伙计搬运来一批新运的瓜果,一一搬到厨房内,最后院内还剩下几箱苹果垒搭在院内,足足有一人高。
苏辰良见小伙计累得满头大汗,便帮着他把那几箱苹果挪到了厨房。
“那个小伙计走后,后院就再也没有来过别人。”苏辰良对莫夜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