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一抬头,就看到尾巴胡同的散师们与风癫争得面红耳赤。
一个赤裸着上半身,剃着光头的男人手里掂着一个花盆,对坐在椅子上的风癫怒道:“为什么大家都受了伤,你却一点皮毛都没伤到。”
风癫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阎王不想收我。”
“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光头男人高举起花盆,又要砸向风癫时,北北甩了甩脚上泥,大声说道:“把花放下!”
“哪儿来的黄毛丫头,还敢管我的事。”光头男人环顾四周,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却看到北北从人群里走出来,毫不畏惧地从他手里夺过花盆,好好摆在桌上,说:“有话好好说,大家明明都是一家人。”
光头男人见是北北,脸上怒气散了一半,挠了挠锃亮的头皮,说:“我是个粗人,火气一上来就想砸东西。北北,我不是故意的。”
“但,这件事情,咱们必须好好说道说道。”光头男人瞪向风癫,狠狠说道。
“北北,我听说你们重要的人质也死在后院了。当初,莫四爷是把阿二交给你看管的吧,怎么人就死了。”光头男人意味深长地问风癫。
“被那个用骨剑的老头杀的。”风癫仰着下巴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辰良兄弟以命引那怪物出来决斗,他离开时,阿二可还是活得。之后,怪物就再未进去过后院,当时,就你和阿二两个人在后院。”光头男人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逼问着风癫。
风癫抓着头发,毫不耐烦,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说一堆。”
光头男人朗声说:“那我就直说,我怀疑你是咱们这个的叛徒,和那怪物里应外合。”
他话音刚落,风癫捧腹大笑,整个人仰躺在椅子里捂着肚子滚来滚去,双脚在半空扑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光头男怒问道。
风癫强忍着笑意,揉着肚子,稍微坐正,指着光头男说:“我笑你的想象力哟。”
光头男被风癫激怒,一拳砸在桌上,对风癫说:“我看在你是前辈的份上,敬你三分,但你也别太把兄弟们不当回事。”
就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风癫瞬时从椅上闪到了光头男身后。
风癫反手将光头男的腰带从裤上抽下,兜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年轻人,火气别这么旺盛。”
只见风癫飞起一腿,“啪”的一声,踹到了光头男的后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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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人双腿一麻,直接跪下,风癫捋着胡子笑道:“你还真是听话,教训了一句,就懂得下跪道歉了。”
光头男人面露不甘,嘶声喊道:“我虽然打不过你,但公道自在人心,不是靠拳头。”
风癫眼睛一翻,几乎有些生气,肺里像是钻进来一团火,大声说:“你要公道,也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念在花茶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赶紧提着裤子回家吧。”
风癫重重摔开光头男人,说道:“我最恨背黑锅,被人冤枉了。”
他快步走到北北身边,眼睛里闪着光,说道:“丫头, 你该是信我的吧。”
北北刚要回答时,却被莫夜朗挡住,他对厅堂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我觉得公道有时要靠事实说话。我们会查明杀害阿二和操控老人的幕后凶手,还所有人一个公道。”
风癫闷声一笑,说:“好啊,那我希望你们尽早找出真相。我去看辰良了,不陪你们玩了。”
光头男人脸色充血般得红,又羞又怒又恼,皮带狠狠抽了下桌子,单手提着裤子对手下的人暗说声:“咱们走。”
北北终于送走了厅堂里的诸位主儿,外面的天已经通亮,太阳已爬出了地平线,高高升起。
北北回到房内,看着仍然没有反应的通讯器,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