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良蒙起眼睛,他觉得车子转过好几道急弯,似乎在走山路,耳畔隐约听见水流湍急的声音。
车子开了约莫一个小时,祁冠霖为苏辰良解开安全带,扶着他的手,走下车。
这里的风明显比市区增了几分凉意,只听祁冠霖拍了三下手,好似有门卷起的机械声,燥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喧嚣的音乐伴随着男女的说笑声,黑色丝带脱落在苏辰良的脚踝,五彩灯球旋转,在他脸上映出变幻的斑驳。
两个人相互凝望,祁冠霖的手滑过他的掌心,手指一根一根地松落,用刚刚能够传入他耳朵的力度,说道:“欢迎来到abunce,你会留下一个难忘的夜晚。”
音乐响起,愈来愈的人涌入舞池,祁冠霖淹没在了人群中。苏辰良发现这里的应侍生都穿着医院的制服,吧台上摆满了贴着各类药名的药瓶。
苏辰良穿梭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这么快,你就开始想我了?”
苏辰良抬头望去,祁冠霖拿着酒杯趴在二楼的栏杆边调笑得看着自己,他身旁站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不知对祁冠霖说了什么,祁冠霖大笑起来,两个人双双握手,祁冠霖打了个响指,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走上前,带着西装男人走进一个包厢。
苏辰良眉头紧蹙,他走到吧台前随手指了一瓶百忧解,调酒师一边为他调酒,一边说:“你在为什么发愁?”
苏辰良将计点了点头,说道:“还不就是每个女孩都烦恼的事情。”
调酒师神秘一笑,把酒推给他。苏辰良发现酒杯下压着一张名片,拿起来,发现是麟云集团人事经理的名片,不解反问道:“给我这个做什么?”
调酒师趴在他耳朵上,悄悄说:“这家酒吧幕后老板是麟云集团,生意上的事不就是几杯酒的问题嘛,可就关键在于,怎么让那些老板喝得舒服。”
吴根听苏辰良说到这里,唾骂了句:“没想到他们还做皮肉生意。”
苏辰良说道:“表面如此,实则水更深,他们在利用这些女孩献祭,养小鬼转运。”
吴根冷嘲道:“我看四大家族该改名为缺德家族联盟。”
苏辰良继续回忆,他偷偷上到二楼的包厢,路过门口,双指打通印堂穴,开启天眼,房内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墙壁刷成粉红色,天花板上悬挂着风铃,堆满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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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一个方桌上井然有序地陈列着鲜花、水果等贡品,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半臂长的玻璃棺材,里面躺着一个镀金的婴儿尸体。
西装男人虔诚地跪拜在蒲团上,嘴里不知乞求着什么。沙发上躺着刚刚进来的少女,整个人应该被灌了迷药,长长的管子插在她的静脉血管上,血液滴答流入一个金雕瓶内,已灌满半瓶。
苏辰良忍不住想要出手制止时,从墙内钻出一个绿瞳的婴儿露出血淋淋的牙齿,直勾勾盯着他,就在他想念往生咒时,却发现整个酒吧内,游离着数不清的婴儿亡魂。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趴在他耳边,轻声问:“你都看到了吗?”
苏辰良的心砰砰跳起,他已摸索起绑在腿内侧的匕首,时刻准备出手,但那人的手却捏起来自己的耳朵,柔声细语地哄道:“我和她们只是应酬,我还是挂念着你。”
苏辰良平复好心情,转过身,看着半醉的祁冠霖,这张脸更令他作呕、
祁冠霖握着他的手,问:“我给你看看手相,如何?”
苏辰良闪电一般把手抽回,生怕染上他的晦气,他看向祁冠霖腰间悬挂的瓷罐,通过天眼,发现里面装着未成形的婴儿,被捣碎成血泥。
祁家的做法已有些超出大家的想象,北北不忍说着:“即使是未出生的胎儿,也是秉阴阳二气,受五斗注生,他们怎么能”
苏辰良说道:“我通过和调酒师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