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与天作对,声音也放得洪亮几倍,“迷途不知返……”
莫夜朗说道:“咱们走吧,天快下雨了。”
北北这才不舍得把身子转回来,继续朝小巷尽头走去。
越往深走,人烟越稀少,两旁商铺大门紧锁,阴风吹起,树叶打着旋从地上转起。
浓密的树荫连织成盖,阳光,雷鸣,全都阻挡在外,巷内静悄悄地,绝无人声,树桠上连麻雀的踪迹也寻不到。
“看,典当行!”北北指向一间木门半开的店铺,牌匾高高悬挂,行楷为书写着“黄道典当行”。
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拿着扫帚清理着门前的落叶,北北一眼将他认出,此人正是那晚从墓碑走出的人,心中庆幸着那夜自己用了隐身符。
北北从帆布袋中掏出一个楠木锦盒,做工样式简单,用料却十分讲究,纹理直而细密,向阳之处结成山水之纹,缕缕金丝化为金鳞游龙浮于纹理间,四颗黄豆大小的蜜蜡宝珠镶嵌在四角。
“小小锦盒集结了五行元素,四颗舍缘豆镇压四方,的确是一份厚礼。”莫夜朗品鉴道。
“这可是我师父压箱底的宝贝。”北北小心捧着,生怕磕坏了师父的心头肉,“他们搭哪出戏台,咱们就唱哪出,不下点血本,怎么能钓出幕后的老板。”
二人走进店内,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长衫坐在柜台后打着哈欠,手指拨弄着算盘的圆珠。
“今天不营业。”男人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看清楚东西,再说话。”莫夜朗把锦盒摆在柜台上,指节反扣桌子敲打三下。
长衫男人懒散地瞟了一眼,惊得差点没站稳,掏出口袋的眼镜戴上,打起手电筒,“俗话说千年琥珀,万年蜜蜡。这四颗蜜蜡明黄圆润,成色介于半透不透之间,阴阳消长至平衡。”
“那你再看看这盒子。”北北说道。
长衫男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锦盒的纹理,赞不绝口,“这盒子更不用说了,是上等的金丝楠木所做。”
莫夜朗趁男人观赏得入迷,一块黑布将锦盒盖住。男人意犹未尽,吞咽了下口水,伸出五根手指,“我们出五位数。”
莫夜朗笑而不语,男人犹豫一番,从桌下摸出一块木牌,咬牙说着:“再添一笔。”
“如果不是诚心做生意,就把门头牌匾摘下来。”莫夜朗严声说道。
长衫男子左右为难,又不想错过这难遇的上好佳物,微躬下身子,对莫夜朗说:“先生,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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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就是个打工的,做不了太多主。您先稍等,我进去请示下老板?”
北北一直站在莫夜朗身旁,安静地欣赏着他与长衫大叔二人的博弈。
莫夜朗脸色漠然,一言不发,眼角淡淡扫过长衫大叔。
长衫大叔神色大变,声音颤抖地小声试探道:“先生…这…这东西可否拿进去让我们老板掌掌眼?”
话音刚落,莫夜朗炯目微瞪,冷光投向锦盒,好似在说,敢动一下,试一试。
长衫男人赔笑致歉,掌心摊上推让着锦盒,脚步小心翼翼朝后迈着,冲着门口拿着扫帚的老人呵声吆道:“哑老头赶紧给客人倒茶。”
老人木纳地把扫帚竖在墙角,咿咿呀呀答应着,北北心生疑惑,小声对莫夜朗说道:“前天他还是可以说话的。”
莫夜朗默默听着,左肩挡在北北身前,将她护好。老人腿脚不利,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干瘦的胳膊端起茶壶都显费力,茶水摇摇晃晃,差点洒出来。
“您快跟我回去。”店外传来竹红急促的声音,
一个女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与老人相撞到一起,北北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跃去,右臂一挥,水壶稳稳落在掌心。
“秀华?”北北见跌坐在地上苦不堪言的秀华,额头一片通红。
秀华一边喊着疼,一边揉着额头,向北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