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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对竹红与师父嘱咐道:“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日替莫先生还魂,需要你们护法。”
顾老头撸起袖子,胳膊上深陷出北北的四指印记,皮下泛起一片乌青,“你明天如果不能活蹦乱跳出现在我面前,就对不起为师胳膊上的淤青。”
北北略带歉意地笑了,“徒儿明天亲自给您抹药膏。”
顾老头对酒鬼郎中客气地说道:“那就劳烦你了。”
北北看着师父与竹红退出房间,仿佛松了一口气,这一切被酒鬼郎中看在眼底,他微醺的脸庞红起一坨,道出北北的心事:“你是不忍心让他们看到你的创口吗?”
“师父,年纪大了…本该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要在这里为我担惊受怕。”北北有些内疚。
酒鬼郎中仰头喝下一壶酒,“那也是他的选择。”他抬手一摸发间,指缝间多出五根银针,“丫头,忍着点。”
北北倒吸一口气做好准备,五根银针齐发刺入腿中,毒血咕噜冒出,银针从底部开始变黑,顶端散着热气,烧灼感遍布北北全身,小腿滚烫发红。
酒鬼郎中又摸出三根银针,分别刺入北北的上巨虚穴、悬钟穴,封住太溪穴,为北北疏通经脉,将毒血引出,北北体内的灼烧这才散去。
酒鬼郎中掏出一枚金丹,喂北北服下,“这有助于你恢复元气,好好休息,一切等明日醒来再说。”
北北尝试着活动小腿,果然,疼痛感褪去不少,想要起身感谢酒鬼郎中,却被他强压下去,“咱们之间不需要来这套俗世之礼。”
北北躺在床上目送着酒鬼郎中,爽朗一笑:“等我腿伤好了,我就去给您打好几坛好酒。”
“这还差不多。”酒鬼郎中拉开门时,顾老头却倒了进来,惊呼着:“你一直没睡守在门口啊。”
顾老头扶正自己的帽檐,整理好衣衫,看向欲要起身的北北,连命她躺下,解释道:“我就是缺觉罢了。”说罢,顺了顺乱发,拉住酒鬼郎中就推出了北北房间,临闭上门时,探出半个脑袋,故作严肃说道:“你快睡觉!”
北北连连笑着点头,让师父放心。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人了,北北这才从怀里拿出稻草人,将他安放在枕边,安心地合眼睡去。
天刚亮,众人还未醒,北北就爬了起来,单脚轻跳地来到莫夜朗的房间,守着门口的竹红单臂抱着长剑,听见声响,青峰瞬间出鞘。
“是我。”北北轻声应道。
竹红见是北北,拇指按下剑柄将剑合起,把门为北北打开。
北北看出竹红眼下的疲惫,柔声唤她:“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来陪他。”
竹红执意不肯,她必须对雇主负责,这是武夫的职责。
“我一早在小厨房熬好了粥,你一会儿要多吃几碗。”北北笑着,扶着门框,些许艰难地迈了进去。
床上的莫夜朗像是睡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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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已有十多个小时,北北辗转反侧了一夜,静等着清晨阳气还不是很旺盛,阴气稍散的时候作法还魂,确保魂魄的安全。
北北将八卦阴阳镜悬挂在门框正上方,镜中映出莫夜朗冷峻的面容。
北北从手袋里取出一个古朴的吊坠,仔细为他戴上,一枚弯月似的乳牙垂到他胸口,“希望魔灵牙项链可以保佑你魂归正位,快点醒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到北北脸上,弯弯的睫毛上挂起一滴晶莹剔透的露水,滑落到唇边,有点咸,北北用手背抹去眼泪,把稻草人放到画着生命之叶脉络的黄纸上,在茅山一派中,认为万物皆有其发展脉络,人的生命亦如此,把握住脉络,即掌握了生命的走向。
北北以叶脉为辅,将草人中莫夜朗的魂魄引出,还原他本身的生命源流,中间不容有半点差错。
三炷香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