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这只是恶鬼个人的杀戮,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阴兵出征,马蹄践碎云朵,为首的骷髅将军掷出长戬,直接穿透苏氏弟子的胸膛,他五指一合,长戬将那人心脏直接拔出,墓碑上溅满了血。
一条蓝眼猎犬飞扑直上,张开血口獠牙,夺走长戬上串着的鲜活心脏。
而那人还未死透,留着半口气,睁眼看着鬼门猎犬吞食着自己的心,其余的苏门弟子全都惊恐万分,手中拂尘抖得在空中打成了结。
“快回…回去禀告门主。”苏门弟子声音颤抖,几个人争先抢后地往墓道里钻。
“今天你们全都要死在这。”恶鬼发出阴森的笑声,他大臂一挥,用刀子一下下挑断唇角缝合的线,下巴脱臼,半张脸垂下,他把手伸到嘴里,把肠子拽了出来,朝着墓碑挥舞而去,墓室坍塌,里面哀嚎不断。
肠子上流下的黏液带有极强的腐蚀性,每个人痛捂着脸颊,肌肤泛起水泡,发出滋啦啦的煎焦声,苏门的弟子们个个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百鬼侵入他们的脑髓,丧失理性的苏门弟子拿起拂尘自相残杀起来,不到片刻,底下尸横遍野,宛如人间炼狱。
北北把体内余力转运至食指,灵犀一指,封起足三阴、三阳,血暂且止住,可稍微活动下小腿,棉布就会拉扯起皮肉,疼得北北渗出层冷汗。
北北举起胳膊,折下一根树枝,“你把我放下吧。”北北对恶鬼说。
北北从怀中掏出一道往生符咒,默念咒语,指尖冒出一束火焰,符咒烧起,北北将手心那捧余灰洒向苏门弟子的尸体上。
恶鬼冷漠地说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自食恶果,你不必为这些人浪费修为。”
北北淡然一笑:“人都已经死,这辈子的因果已了,但愿,他们下辈子有个好开始。”
“你倒是心善。风家丫头,我帮你把前路障碍扫清了,余下的路,是否走下去,要看你的选择了,这趟水浑浊的很。”恶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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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逐渐变淡,阴兵与鬼魂也随风消逝。
北北望着他虚无的影子,呼喊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光影间,恶鬼只微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北北的头,“你还在襁褓中时,我也这样摸过你。”
怅然若失的北北回到事务所,已是凌晨,但事务所的灯仍然亮着。
远远地,北北就望到一个老人的孤寂的身影,手背在腰后,来回踱步走着,从东边,走到西边,走到墙头又转过身来。
“师父!我回来了,害你久等了。”北北不顾腿伤,快跑过去,“夜深了,天气凉,您年纪又大,受寒了怎么办。”
顾老头拍了拍自己硬朗的身子骨,不服气地说:“谁说我年纪大,我身体比现在这群小年轻好多了。”
北北顺着师父的脾气,准备把他搀扶到房内时,却被师父点住了穴位,动弹不得。
“你的腿有伤,就别逞强了,真以为师父年老昏花看不见吗?”顾老头用左掌托住北北腋下,搀扶起她,慢悠悠地回忆道:“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山里贪玩,脚被猎户的铁钳夹住,师父那时背着你从山脚走回山上…”
北北当然记得,茅山的夜空比这里好看多了,上有九天星光,下有萤火作伴,风的味道伴着浆果清甜,让人舒心。
“师父,等咱们忙完了,徒儿就陪你回茅山养老。”北北脸上的梨涡溢出甜美的笑意,乖巧地靠在师父肩上说着。
北北进到屋中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没有睡,一直等着自己回来,心底暖流涌起,鼻尖有些酸楚,“我又让大家担心了。”
“丫头,你没事就好。”花茶从顾老头背上接过北北,立马安排酒鬼郎中为她治疗腿伤。
北北咬着四方白帕,手紧攥着师父,当酒鬼郎中用剪刀绞下碎布,药膏洒在血肉创口上时,整个人几乎快要疼晕到师父怀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