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也嗅不到一丝了。
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雁过留痕,我们会找到想要的。”莫夜朗习惯性的抬起手,准备去摸摸身前垂头丧气的小不点的头。
可,手刚要挨到她的头发时,却停滞在了半空。
莫夜朗的眼里闪过几丝不忍,或许自己的接近,对她是种伤害吧。
小不点从他的手心下溜了出去,他想伸手把她抓回来,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再揉一揉她的头,看着像是小警犬一样,连沙发坐垫都搬起来,仔细勘察的北北,他柔软地笑了走过去,帮她抬起来垫子。
“怎么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啊。”两手空空的北北,大失所望地从沙发里钻出来,坐在地上叹息了声,“苏家干脆转行当保洁吧。”
莫夜朗宠溺地笑笑,“好啊,你要是喜欢,以后就把苏宜修叫来,给你打扫办公室。”
北北听到那个名字,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他怕是连同我也打扫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说话间,北北眼睛一亮,“对啦,秀华丈夫的血肉!假设秀华的家是祭坛,就算格局改变了,祭礼也会留下。”
北北重新燃起了斗志,她从布兜里掏出三根蜡烛,眼神示意莫夜朗把灯关上。
房间瞬间陷入漆黑,镇魂铃清响三声,烛光燃起,北北拿起小刀割破拇指,取了三滴鲜血,洒在暗黄的符箓上,忽然恶风肆起,吹翻了桌上的花瓶,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而墙皮也开始脱落,灰土落在莫夜朗的脸上,黑色的衣服如覆上一层灰白的雪。
莫夜朗伸出手抹去肩膀的灰,触感有些怪异,过于细腻,而带有着焚烧的味道,是骨灰。
北北双手结印,墙面上渗出一滴滴油脂,粘腻地滑落,滴在北北的脸上,整个房间被浓厚的尸油味占据。
莫夜朗知道北北正在做法逼出邪祟,不能被惊扰,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定魂法咒,将每一颗灵珠摆放在北北正南、正北、正西、正东四个方位,为北北护住心神。
这时,只听一声长啸怒吼,一道黑影呲着獠牙冲破玻璃,朝着莫夜朗扑来。
莫夜朗看了眼表,算准竹红即将到来,故意将护身符箓撕碎,引来恶鬼,为北北拖延时间,他对北北平声说道:“你安心做法找出血肉,不用管我。”
北北被结印牵制,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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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动身,口被封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莫夜朗为自己引开恶鬼,心急如焚,只好铤而走险,不顾反噬,全力催动法阵,体内血脉大乱,五脏六腑如被刀割。
千钧一发之际,紧锁的阳台处爆出一声震响,法阵做成,终于逼出隐藏在下的祭坛。
北北的心思全然对准恶鬼,双掌合实,激升出丹田热气,贯汇全身,强压下体内爆裂之痛,整个人瞬间精力充沛,如回光返照一般。
对付这样的厉鬼,北北透支了大半体力,打算背水一战。
左掌用力将贴着符咒的木桌推出,正中厉鬼小腹时,北北念起幻咒,木桌四边刺出锯齿,厉鬼一声惨叫,尖锐的齿锋深穿入鬼的腹部。
北北趁他挣扎之际,掏出收魂铁尺,厉鬼口中甩出长舌朝北北袭来。
北北身姿灵敏,斜跃转身,当的一声,长舌将北北刚战之地砸出一个深坑。
北北右指微微一沉,收魂铁尺倒立而起,挺立反弹刺向厉鬼的头颅,口中振振有词:“急急收魂,急急到;急急收魂,急急回。”
铁尺直接将厉鬼头骨击碎,北北手腕被震得微麻,厉鬼的怒吼让北北的耳鼓陷入巨疼。
北北使出浑身力气,抵挡着气流,将铁尸狠狠扎入厉鬼体内,绝不松手。
而厉鬼却使出一招金蝉脱壳,化为一缕黑魂从残躯中逃出,直扑莫夜朗,一口咬住他的脖子,吸食着血液。
莫夜朗的目光始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