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不久才道:“没有。”
“天眼也看不到么?”莫夜朗问。
顾北北摇头。
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莫夜朗若有所思。小丫头心里藏不住事,任何情况都会写在脸上。
两人往小区外头走,却见到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掠过,几乎是迎面撞来。
顾北北躲闪不及,差一点儿叫这高大的乌黑色身影碾过去。
这人也没打算道歉,稍停当下,回头瞥了顾北北一眼,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咬咬牙,扭头便走。
莫夜朗急急扶起顾北北,皱着眉头看去。
那身影匆匆没入黑夜,但是在寥寥灯火之下,还是能见到,他一头扎入秀华所在的单元里去。
小区楼间距很大,因此住户并不多,尤其是在当夜里,出来遛弯的人就更少。
顾北北揉揉脚踝,似乎是扭了。
“走路都不看路吗……”顾北北委屈地说道。
莫夜朗一声不响,轻轻给顾北北揉捏脚踝,替她化了脚上的血气。
搀着顾北北,两人在街上慢行,顾北北抬起头看了莫夜朗一眼,嘴唇动了动,抿起嘴角,又低下头。
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在两人来到南街——事务所的街头时,顾北北这才发话:
“我……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莫夜朗“嗯”一声,等着她的后文。
“……我知道,你一定看出什么来了……你来说。”顾北北撅起嘴,道。
“这个秀华。”见到顾北北肩头哆嗦,莫夜朗道:“不是见了鬼。她是,忘了自己是谁。”
莫夜朗沉默片刻,道:“说说看?”
顾北北点点头。
“她像是依附在那个家里一样,整个人给我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处处都能体现。就比如,她在自家里拘谨小心,简直像是怕撞坏了东西。虽然说有些人是比较细致,但这个女人的做法未免太过小心。”
“另一件事让我在意。”莫夜朗道:“房间里的两套家具,无论是装潢还是摆放,都是对镜像放置设计的。如果不是博物馆艺术品,那就是女人在做一种假象。”
“假象?”顾北北疑惑了。
“假设自己的丈夫或者儿子还活着,他们的生活会是如何,这样的假象。”莫夜朗沉下声,道。
顾北北心里有些惊异。这些细节她没瞧出来,但她的天眼的确能看出来一些端倪。
譬如女人的手腕上缠绕着阴气,屋子里不给活人用的磷粉。
最重要的,是暗道里的气味。
那是硫磺和朱砂的味道。
什么样的人家会在家里囤这种东西?尽管收拾地很干净,但仍然逃不出顾北北的敏锐力。
但……丈夫和孩子都是假的?这个假设挺大胆的。
“另一件事让我在意。”顾北北思考的工夫,莫夜朗已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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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拐进巷子。
灯影越来越微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已经有十多分钟没有一点光影了。
“我也是。”顾北北像是心灵通透一样,点点头。
两人不约而同地提起一个人。
离开小区时,那个冒冒失失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莫夜朗皱着眉头问道。
顾北北摸了摸鼻头,吹出一口凉气,道:“我猜,和秀华有关。”
莫夜朗指了指两人正面对的方向,问道:“和这个也有关系吗?”
顾北北扭头看去,见到一片灯火辉煌。
但事务所没有这样的大灯,霓虹也不是这样色彩。
摇曳的灯火并不是交流电产生的高温效应,而是在烛火荡漾之下散发的熠熠光辉。
在这光辉之下,长街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尽头,从此之外,整个世界沉入一片冷寂。
而这街头的路面也让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