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亦乐乎,见到两人可算来了,慌忙招呼进来,两眼满是贪婪神色,道:“师姐,咱发达了!”
“怎么?”顾北北愣了。
“不知道是哪家好人给咱们事务所打的广告,听说远近几个区的业务单子都往这跑,也不问价格,一出手,就是上千的定金。这一单上了千,哎哟,发了发了!”吴根两眼直冒光。
莫夜朗的脸色却沉了下来,道:“让我看看,是谁。”他从吴根手上接过上面汇总的信息,几乎囊括了城中绝大多数的商铺和店子,私户很少,大多数的业务甚至不能细看,否则置人发笑不说,有一些根本就不至于要请北北出手。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但最关键的落款信息却语焉不详。
他眉头一皱,问道:“是谁把这消息告诉你的?”
吴根乐得笑逐颜开,两手搓着,哪管这些?他喜道:“具体是哪位好心人,我也不大清楚。来的是个传信的下人,问了白问。”
“人呢?”莫夜朗脸色变了,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了——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团垃圾。
“走啦。”吴根有些扫兴:“也不说留下来吃点儿。”
莫夜朗沉下声:“这么重要的事和人,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瞧见莫夜朗的语气不善,吴根嘟哝起来:“这不是好事么?”
莫夜朗没有答话。这的确,怎么看,都是照顾他们生意的好事,只是这件事的后果……他揉揉眉心,忽然有一些心绪不宁。吴根见他焦虑,道:“我看你就是这几天神经过敏,这四大家族的破事也谈好了,仇也报了一般,现如今又生意兴隆,可以说是诸事顺遂啦。这样,你再不放心,我去贴一张喜庆的吉祥符,正巧咱开门红。”
说完,吴根真就从包里掏出一张红双喜似的大红符箓,在四面的墙根承重柱上贴起来。
看来他一早就有所准备。
从那天和谈后,城南的“顾北事务所”就正式步入正轨,就像是进入了大好太平盛世,一切秩序恢复如常。开张这天如期而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会儿功夫,莫夜朗一不留神,顾北北已经一头扎进她的办公室里去了。
风颠自顾自说不适应这种“快节奏”,只肯在屋外磨洋工。吴根则醉心于单子越做越大,光是盯着电脑屏幕上数字飞增,他的两眼就冒光。竹红则算是店里的得力助手,毕竟女孩儿心要细得多,比起几个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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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二把手。成胤则在养伤,也赖他所赐,酒鬼三天两头得来一回,要不是他,店里的人恐怕都把这些散居在城里的“相师”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真正的二把手苏辰良到今天,再没发过病。当顾北北忙不过来的时候,他是得力干将。
莫夜朗见店里一片祥和,这才宽下心。大批量的业务汹涌而来,甚至让人有一种错觉——该不会全城的委托都集中到这儿来了吧?
这么想着,莫夜朗透过窗帘的缝隙,远远瞧见北北的身影,稳坐在屋内。与她对面而坐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脸上倒不乏姿色,看上去不到三十,但是不知怎么,灵台庭座的脑门上隐约有些煞气,脸上多有不安神色,唇齿之间,哆哆嗦嗦的很不安稳,眼皮子下包裹着浓郁的憔悴。
北北的脸色则显得镇定许多。她稚嫩的脸孔此时显得沉稳踏实,莫夜朗皱着眉头看了半晌,似乎这个客户格外棘手,数次三番,他见到顾北北起身准备送客,这女人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拽着她不放。从中午聊到下午,莫夜朗分明见到北北的脸色有些异样,两手按在太阳穴上,揉动的频次愈发增加。
到他快要忍不住冲进去的时候,女人这才起身离开,光能够印象深刻记住的,她回了至少五次头。
如此恋恋不舍。
见她离开,莫夜朗心里升起疑云。吴根却笑成了个倭瓜,脸都正不回来了。
“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