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纵身跳进那个深洞里,现下又没了声音。
没声音?
吴根耳朵一动,他一直匍匐在地面上,对底下的声音自当敏感,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耸动声,有点像是什么东西挖动的动静。
这声响越来越大,起初只有吴根注意到,但当这动静大到所有人都无法不在意的时候,白剑飞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抽身而起,往后一连翻了两个跟头。在他原先立足的地面,猛然间破土而出,一个极为狼狈的身影踉踉跄跄地冒了出来。
吴根大吃一惊,是姜别怨。
他站直了身,手里握着一把折扇,目光冰冷,尽管身上的衣服皮肉都破的不像样子,但是目光仍然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
他看向姜流,道:“你输了。”
话音刚落,脚底下十数人破土而出。
白剑飞凛然,横剑后退,他发现这十几人所在位置分别是七星位。这姜别怨,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姜流嗤笑一声,道:“你还没死,算你命大,但是你凭什么跟我斗。”
他“斗”字一出,手上的五行鞭游走起来,已经来到姜别怨脸前。后者冷静退一步,发现这五行鞭颇有灵性,顺着自己的步伐摸了过来。
他兜住折扇,在五行鞭上颤斗连打。
姜流冷笑一声,下了死手,他捏诀松手,脚步迅猛,跟着手里的鞭子一道冲来,手上五指成钩,指钩凝成墨绿色。
姜别怨不敢硬接其手,用扇子拨开。
甫一碰到姜流的手,这扇子喀一声,竟然碎开。这毒性已经强的匪夷所思,他眉头一皱,扇子里关巧弹开,四枚寸许长的飞镖射出。
姜流早料到有此一手,收手回身,手里的鞭子四散飞出,分别击落几枚飞镖。
“就是现在!”姜别怨眼睛往上飘,姜流愣了愣神,不愧是经验老到,经验也是毒辣,他回身退开,手中的五行鞭流转自如,朝上圈去。
果不其然,上空荡来一道身影。
幺鸡,他双手双脚都抓着刀刃,从上而下,像是一个刺猬,朝姜流滚来。
“白先生!”姜流顿时觉得颇有些吃力,轮硬实力,他本来就与姜别怨不相伯仲,加上一个外人,这就更棘手了。
白剑飞会意,点点头。
他一剑刺来。
平平无奇的一剑,白衣粼粼起舞,但是这剑意之中连绵不绝,后续的法力宛如滔滔江河,一剑刺出,姜别怨“咦”一声,连连退避,就连一旁的幺鸡也不得不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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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退让,自然给姜流让出空间。他毫不犹豫,发动了姜家的大阵,叫嚷起来:“狗 娘养的,赶紧给老子布阵,让你们来看戏的啊!”
话音一落,草头煽动,几道凌厉的身影摆布而出,手里各执一把降魔伞,伞骨是铁质的,伞盖上贴满了黄符,伞翼上则是亮晶晶的金属刀片,旋转起来,威力无穷。
布下阵后,这些姜家弟子训练有素,起念口诀,脚踏步法,摆开阵仗。
“不能让他们结阵!”这时,莫夜朗的声音响起。“逐个击破,这些阵法是万毒阵的引子,一旦发动,整个会场除了他们,所有人都会中降头。”
姜别怨心里当然清楚,可除了叫苦,他也没什么好办法。这阵法是姜家最大的杀器,要知道,降头术最阴险,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其威力,而在于能够杀人于无形的诡妙。
他落下身,瞥见身旁,姜老爷的灵位,咬咬牙,忽然双手奉灵,抱起姜老爷的牌位,重重跪在地上。
见他的举动,所有人都愕然了。
姜别怨道:“姜家子弟以家族为重,别怨不肖,未能替门主守灵,别怨甘愿受罚。只是姜家不能就此没落,大家伙心里难道不清楚,跟着眼前这个疯子,没有后路么?”
他这番话果真有些效果,姜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