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男人的声音变了,没有恐惧,没有惊惶。只有冷冰冰的淡漠,简直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三天后,别记错时间。”白剑飞没有直接说出口,直又强调了一遍时间。
“……是的……主子。”
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姜流冷汗直下,但是心里却有了计较。这莫夜朗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便破了自己的功,让这场宴会的节奏转向不利于自己的境地。但是他也算有恃无恐,硬着头皮道:
“莫四爷可真有意思。这是什么东西?这东西能说明什么?这里面都是什么人啊?我一句也听不明白啊。各位,有明白的么?”
他冷着眼扫过台下的看客们。
没人吭声。有的人是看戏,有的人则是避免引火烧身,这姜家势力不容小觑,如今鹿死谁手未定,姜流又手握大权,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你看。”姜流笑着摊摊手,道:“四爷,你这一段录音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我看,只是找个声音像的人,要什么样的声音没有啊?电影嘛,配音嘛,我懂。”
姜流当然硬着嘴皮,他也明白,现如今名不正言不顺,要杀姜别怨,已经没有那么正当了,不过优势仍在自己手里。
“四爷。”姜别怨吐出一口气,冷着脸道:“别跟他废话,咱们……”
他话没说完,莫夜朗拦下他,摇摇头,道:“姜代门主,这录音是不是白剑飞白先生的,还很难说。”
“正没错。”姜流喜道。
“那这个呢。”莫夜朗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符令,拍在桌上。
“这是?”姜流眼睛一挑,他这话虽是问莫夜朗的,但眼睛已经瞥到一旁的白剑飞脸上,后退一步,没敢直接翻开瞧。
莫夜朗不动声色,道:“也不是什么。当日白先生来我这里作客,大家切磋交流几句,他的一样东西落在我这里,今天他正巧在这里,想让他指认指认。”
莫夜朗道:“我跟姜公子有过接触是不假。但要说关系近,那还得是白先生。”
他冷着脸看向白剑飞,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后者脸涨得通红,又见到姜流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忙辩解道:
“你胡扯什么?我白剑飞什么人?取你命比杀一条狗还简单,我会留下东西?”
“那这头发是你的么?”莫夜朗眼光一闪,从另一侧取出一缕断掉的黑发。
白剑飞脸一沉,不作声了。
什么时候?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追杀那丫头的时候,让这不要命的男人半途截住,便是这时候……
取头发是取辱。白剑飞咬牙切齿,道:“你胡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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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过中了你的埋伏……”
“这么说你来过。”莫夜朗笑道:“各位听到了,这白先生与我莫夜朗私交甚密,他若是指认姜公子,我却要质疑,岂不是连他自己也指认了?”
白剑飞脸一红,还想说什么,莫夜朗却一点机会也不给他,大喝道:
“白剑飞,你还不从实招来!”他皱着眉头,沉下脸:“当天你在渡鸦酒吧里的事,这录音清清楚楚记下来了。你用降头术操控姜老爷身边的亲信,用他给老头子下毒,如今又趁乱嫁祸给姜公子,是你的主谋不是?”
白剑飞脸都吓得煞白,他自觉得这件事干净漂亮,没想到莫夜朗居然亲历一般的尽数给他抖了出来。慌忙之中,他急急看向一旁的姜流,后者却直摇头,一声不吭。
“我这是迫于无奈……”白剑飞嘴角抽动,道:“我是为了振兴……重新振兴我们白家。”
他嘟哝一句,退下之后,脸色发紫。
莫夜朗依旧冷笑,他解开姜别怨身上的符箓,松开他身上绑缚的绳索,道:“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姜代门主,这个门主的位置……”
姜流眼睛直发抖,怒道:“来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