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死鬼,所谓法不责众嘛。
果不其然,除了瘦高个,其他人都叫他给煽动起来,纷纷把袍子一解,骂骂咧咧就要走。
“等等。”原本嘻嘻哈哈不动声色的瘦高个忽然止住笑脸,站起身。他半腰顶到天窗,身高少说两米,弓着背也能贴在顶上。
“过来替我瞅瞅,我这会儿看不清。”他挤挤眼睛,道:“你们看云台那边是不是有动静。”
中年人冷笑一声,道“别玩这套了,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几个顶班负责的,我们走了,你他妈也要倒霉,什么动静,我看,你不就是怕事么。”
中年人扭脸就要走,这瘦高个却一把伸出手,猿臂一展,估摸着也超过两米。
他一把拎住中年人的衣领,道:“没开玩笑,往那看。”
瘦高个脸盘子像是饿死的鬼投胎,整个人给人一种尖削打磨的质感,两颗眼珠子却顶大,像凸出来的圆球,颧骨高突,两腮内陷,身子骨像是抽了水的干柴。
中年人哆哆嗦嗦,虽然嘴顶硬,脖子却不如这瘦高个力气大,硬生生被掰动着看向云台。
云台果然有动静。他眼睛一亮,乌漆墨黑的云台边,硕大的铁链云桥兀自抖动起来。这铁桥高悬,洞内又无风,怎么会动?
瘦高个扭过脸又看向身旁几人,问道:“怎么样?”
几人吓了一跳,纷纷摇头。
中年人才道:“人没瞧见,但的确像是有动静。但依我看,八成是里面那群臭王八闲的没事,寻咱们开心了。”
“这群又臭又硬的东西在里面困了三天,也就是吃喝拉撒都困在里面三天。寻常人连动都都不了了,他们哪来的力气?就算有这力气,也没这闲情雅致,你算什么东西,寻你的开心?”瘦高个出奇警惕,一把松开中年人,道:“你走吧。”
“走?”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陡然觉得熟悉的瘦子忽然变了样,气氛阴森可怖,也都不敢久留。
他们嘴里嘟囔着“是是是”,掉头就要走。
瘦高个狞笑着回头瞧了一眼,提醒道:“别走那条直道,从侧面去。”
中年人内心里腹诽,但依旧按着做了。
几人一踏入侧面的甬道,甬道内灯火忽然剧烈摇曳起来,几人不约而同停了脚步。一个个脑袋低了下来。
紧接着风声渐起,在细窄幽长的甬道中直作“呼呼”怪声,几人簇拥着又走了两步,倏地一个又一个被击落在地,鸦雀无声。
光影一动,甬道里的火光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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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红轻拍两手,低笑一声,心想这次更加简单,这几名相师太没警惕心了也,便招手把身旁的吴根叫来。
吴根用窃 听符听了半天几人的对话,这才采取行动,此时见一网鱼捞了上来,心花怒放不说,甚至有点小骄傲。
“别急着高兴了。”竹红提醒他,向甬道外比了比手,道:“还一个呢。”
吴根点点头,压低脚步声,伏在墙面上缓缓靠近。竹红则轻起几步,像壁虎一样溜上光滑的墙壁,飞快地钻到了瘦高个的上头。
两人步步紧逼,这瘦高个果然如莫夜朗预料的那样,已经被云台的异状吸引。
接下来,只要一击制敌,就可以了。吴根心想,这边没有闹出异状,另外三个出口的人也就看不到。
如此想着,吴根从身后取出老三样:匕首,沙土,还有银光诀。
他如法炮制,眼看接近了眼前的瘦高个,从兜里猛地抓住一捧泥沙往他脸上招呼过去,趁机捏了个闪亮的银光诀,随即一刀往他腿上照顾。
三手准备双管齐下,天王老子也得叫妈。吴根正自得意,忽然见到一张阴霾的脸孔,诡异地从自己两臂中探出一个脑袋来,微微一抬胳膊,就抖落了他的匕首。
吴根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滞,上头竹红叫道“我来帮你”,便转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