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颠的反应着实有些古怪——一来他对自己的仇恨化解得未免有些太快;二来,这风颠对自己的敌意,竟来自于北北。
莫夜朗微眯双眼,伸出两根指头,道:“两件事。北北的安危只是其一。其二则是这四个什么家族,让我有点儿恼火。”
风颠忍不住嗤笑道:“恼火又怎么样?凭你一己之力,端掉这四个百年基业的大族?真是娃娃自话。”他摇头兴叹,背手要走,忽然停住脚,又道:“不过也许年纪大了,锐气不如以往,没你们年轻人这份骨头也说不定。小子,你既然是帮我家北北,那老疯子自当为你差遣。”
风颠一没发火儿,二没动手,如此“败阵”下来,吴根第一个不服,捋起袖子就要给这姓莫的一点儿颜色瞧瞧,气势汹汹地来到莫夜朗身前。
他刚要发作,就看见莫夜朗身边有形无质的一圈法阵,当即软了下来:刚才吃过一回瘪,这次吴根学聪明了,这姓莫的没他想象中好惹。
“你……你……你好啊……莫,莫四爷。”
吴根哆哆嗦嗦上前,原本“问候父母”的一肚子话也活生生给咽了回去,再加上莫夜朗目光凌厉的一蹬,连预备阴他一手的沙子,也从手指缝里漏了干净。
“报仇?”莫夜朗一眼瞧中吴根手背后藏着的一把小刀,戏谑道。
“此仇不报非君子——”话还没说完,莫夜朗的眼睛就变了神色,吓得吴根心两腿一软,差一点儿一跟头交代在地上,他急忙收回小刀,飞快改了口:“但是这个君子报仇啊,十年不晚,嘿嘿。”
莫夜朗上下打量吴根一番,认出他来,问道:“你就是北北的……”
“师弟!”吴根当下拍拍胸脯,自豪道。“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莫夜朗看了看顾北北,又瞥了一眼风颠,语气一转,道:“你想救你师姐?”
“当然。”吴根想也没想就答上来,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被这姓莫的牵着鼻子走——这可不好,他可是师姐的仇人!
当即呲牙咧嘴,又道:“关你屁事!”
“你要救师姐,就得听我的。”莫夜朗冷道,言语之中尽显难以抗拒的凌厉气势。
“凭什么?”吴根瞪大了眼,但是话才出口,莫夜朗的眼光扫过来如同针芒在刺,当下也只能硬着嘴皮子嘟哝:“听就听,瞪我干什么……”
莫夜朗也不管吴根情愿不情愿,乐意不乐意,更全不在乎他是抱怨还是咒骂,只道:“你师姐再过一会儿恐怕要醒,你要去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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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朗从身上摸索出几张纸钞,转念一想,尽数塞进吴根手里。他知道,这种贫民窟地界,能用卡的地方不多。
“去哪?”吴根的目光完全被这些钞票吸引住了,他瞪大了眼,问。
“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就要是带小院的民宿。”
吴根心思全在钱上,虽然对莫夜朗来说只是零头小钞,生怕不够。但对吴根来讲在,这就是半辈子少见的现钱,摸一摸也爽。
原本他对莫夜朗的确有些意见,但是一看到连疯老头都释然,又见他出手阔绰,心里的隔阂也少了几分,听莫夜朗安排头头是道,嘴里一连允诺了下来。
“找到住所,安置好北北后,你还要去一个地方,跟风老一起。”
“啊?”吴根斜睨了一眼风颠,问道:“跟他去做什么?”
莫夜朗无视了吴根的诧异,又道:“找一间酒吧,把这个埋进酒吧边的土里。这件事对风老要保密。”
莫夜朗递给吴根一张符,一块椭圆的小石头,通体圆润。吴根接过来,仔细端详半天,没瞧出所以然来,反倒更加纳闷儿了。
但他也不敢真的顶嘴,只嘟哝一句:“又要跟他一块去?又不让他知道?什么鬼……”
莫夜朗又看了吴根一眼,似乎还不大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