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下浮动居然到了七毛,再配合倍数杠杆和沽空的损失,这意味着仅仅一上午的时间,莫夜朗就蒸发了近六个亿的资产。
在这种颓势下,当天的股市前所未有的萧条,尽管莫夜朗的绝招也让vky跟着下了水,双方都投入了看家的股权置换债权,但很显然,莫夜朗的资产撬不动vky。
“情况怎么样?”刘意远偷偷问。
罗星眉头皱成一团,道:“比想的还要差,趁着下滑,咱们应该尽快把沽空的亏空收回来,不能再放货了,照现在的局面打下去,vky还没吃饱,收盘时候咱们的空缺肯定补不回来。”
刘意远展开报纸,心思却一点不在这上面,他低着头跟罗星交头接耳,道:“你别着急,莫总之所以选这个证券所,就是想要跟星河集团合作,他现在不就在交涉么?”
罗星却摇摇头,低声道:“我看悬,洛家向来对风险大的股权没有兴趣,他们公司只做地产杠杆。”
“那可难说。”刘意远甚至莫夜朗的为人,没有把握的仗,他绝不会兴师动众。
刘意远让罗星算一算以现在的杠杆,如果出现指数反转,出货平仓,能不能把vky吞下的股权全部敲出来。
罗星听了刘意远的建议,开始计算起来。他把几条债权信息整合在一起,左算右算,怎么也得不出一个合理的结论,刘意远只看着罗星不停地摇头。
“还是不行?”刘意远问道。
“如果真的能有奇迹发生……那或许还行——不,但还是有问题。”罗星道:“股票的信息又多又杂,第一,咱们弄不清楚这个vky的七寸在哪只股票上,现在至少有七只大产权的股份都有他们参与,以此把控了城里的经济,但是以我计算来看,他们至少有一两只是虚的,不可能完全控制。”
“也就是说,只要假意让他出资平仓,他们一定会买,只不过指数反转了之后,如果不是那只架的股权,那也板不动对吗?”刘意远对股票了解的不多。
“岂止是扳不动。”罗星摇着头 把笔一扔,道:“我直说了吧,就算咱们走了头运,猜中了他的弱点,又恰好赶上股市震荡反转,也只不过是把亏空的债权补了回来,对vky几乎没有致命影响。”
“你没算错吧?”听到这里,刘意远也有点慌神。
“我算了七遍。”罗星拿起笔,又给刘意远演示一次,道:“最起码,还需要一点五倍的投入才能撬动vky这块大石头。可是你知道,现在莫总拿不出这些。”
刘意远沉吟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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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就是没钱。
他还是头一次从罗星的嘴里听到这个字,也是头一回在莫总的身上经历“没钱”的体验。
“如果现在撤资呢?”刘意远问。
“来不及了。”罗星摇头。“咱们已经套牢,现在所有的资产都是这些流动的数字,而且还有更多是藏在里面的,一旦股市没有起色,我们就彻底完了。”
刘意远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但是罗星却从他的眼里瞧出一丝兴奋。
“原来如此。”刘意远拍手道。“那我问你,罗星,现在是不是四面楚歌,背水一战了?”
罗星愁眉苦脸的道:“简直是命悬一线。”
“最好是能死。”刘意远嘟囔起来:“莫总那句话,是有道理的。”
“什么话?”罗星好奇问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刘意远说完这句话,下午的堂口开盘,午间的震荡在下午放的更大,无数股民开始借机转移阵地,莫夜朗持有的股资直线下滑,他的经济杠杆也变得越来越不平衡。
一向胆大的刘意远这时候也满头大汗,抓着手里的报纸浸得湿透。
洛星河出门接了一个电话,他放下身上的皮草,到阳台抽了一根烟。回来的时候,洛星河的脸拉得老长,他抓着莫夜朗到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