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鸡想不通,这顾北北又是哪只眼睛瞧见自己的秘密的?
顾北北笑了笑,说道:“当天你们救我的时候,我虽然害怕你的外貌,你身上怪骨嶙峋,不像一般人。”
老幺鸡苦笑道:“人们只道我是个怪物,人不人鬼不鬼罢了,怎么能想到我是个变戏法儿的?”
“我能看见你身体里的法力,也能看见你的经络。你不是怪人,你跟我们一样,都是一般人。”顾北北笃定地说道。
“你这些器具工具,和武夫他们拿来对付我们相师的东西很相似,虽然是障眼法,但如果配合幻术,会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众人还是不信,当属海鳖公的意见最大。
“小妮子,就算你说的都对,这帮武夫也不可信。现在我们骑虎难下,免不了跟道统正面碰上,到时候准是一番苦战,谁知道要死多少人。他们来了不也是送死?”
说到这里,顾北北的脸色忽然黯淡下来,她有些怯懦地道:“关于这件事,希望各位不要生气……”
“气什么?”众人疑惑道。
顾北北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去,忽然对着地面大喊:“你们出来吧。”
话音刚落,围聚在一起的众人脚下忽然一阵颤抖,他们脸色失常,纷纷拿出自己的法器往后退开,只见到巷头巷尾几十处空洞,忽然冒出几道身影,鼹鼠一般在各个地穴上穿来穿去。
“遁地符么!难道是道统的人!”有人按剑屏息,提醒大家:“糟了,他们打过来了!”
“不是不是!”顾北北连忙手舞足蹈地说道:“他们是武夫。”
十几道人影身着皮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众人间穿梭,没有半点声息地穿梭到了各处楼顶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眼看两方人马剑拔弩张,顾北北心里也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两方是否能达成和解。
眼看老鳖公也要出手,花茶忽然震怒道:“各位收手。”
他这一嗓子咆哮声出,四面的墙壁都为之震颤,花茶又成了众人的焦点,他举起手,道:
“我们听听顾小姐怎么说。”
顾北北很是紧张,她咬咬牙,来到众人中央,道:“各位,这些就是我提到的武夫了。他们不是敌人,也不是坏人,这一次,他们就是来救我们的。”
顾北北话音刚落,底下众人议论纷纷起来。谁能相信这些跟相师势不两立的武夫会来救自己?
有些人心里自然很是不痛快,相师素来和这些武夫不太对付,多有摩擦。
现在仅凭顾北北一句话,就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精诚合作,这显然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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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师们仗着人多,把势单力薄的十几名武夫围在中央,虽然没有动手,但是出言多为不逊,举手投足之间更加满是不屑。
顾北北心里慌乱,又道:“不如这样,他们辛辛苦苦挖了通道,这里面撒了磷粉和甘油,能够抑制我们的气息,城里各个地方有他们的据点,我们先化整为零,分散行动,不然一会儿道统的人来了,我们就不好走了。”
有人从旁探视这些深坑凹陷,每一个洞口只有方寸粗细,下去一个人也很是勉强,洞内又深不可测,黑洞洞的一片,看上去甚是可怖,不由得往回缩了缩脑袋。
“话说回来,顾小姐,你又是什么时候和这些武夫认识的?你跟他们很熟么?”老鳖公也不敢冒险,这样细窄的洞窟,万一这些武夫在里面不怀好意设下埋伏,他们还不叫人一锅端了。
但他又不肯明面上指出自己怕事,于是左右找了一些理由,却不肯信服。
两方对峙之时,花茶的脸色变了,他接过手头一张尹新子,忽然叫道:
“不好!”
花茶是众人里念写侦查法术最妙的相师,他脸色一变,话声颤抖,当场众人也都变了脸色,一般的惨白,一般的惊讶。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