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清源的脸色涨红,被姬无路戳中了痛处,他闷哼了一声,掉头要走。
然而姜清源连大厅都出不去,姬无路叫人拦住了他。
姜清源回头沉声问道:“姬门主,这叫待客之道么?”
姬无路冷笑道:“一起行动的才叫客。背后捅刀子的可不是。”
“你这是威胁我?”姜清源冷着脸问道。
姬无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不敢。”
姜清源推开身旁搀着他的两名年轻人,疾步来到姬无路面前,身子骨虽然一摇一晃,但是这个年纪了,还是算得上硬朗。
“我把话挑明了,姬无路,这事儿不靠谱。你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几斤几两,咱们老一辈的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么?斗?你拿什么斗?我看正面匹敌,咱们跟他们也就是两败俱伤!”
姬无路心里当然明白,这些散修方士虽然名义上都是“弃卒”,但是如果真的联起手来,实力不容小觑。但姬无路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能让他们死心塌地联手针对自己。
“我有计划。”然而姬无路还是有底牌,他看着姜清源,冷冷道。
“哦?那我倒要请教请教。”姜清源不甘示弱,问道。
“这个宣战是一个信号,咱们的目的是要逐个击破他们。他们就算真的能联手,无非也是靠了风家嫡女这个幌子,只要灭了他们心头的这个幌子,他们不就是一盘散沙?”
“这么说,姬家似乎很有把握?”姜清源瞪着眼问道。
姬无路笑了笑,道:“这是当然。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够把这些会打洞的耗子聚在一起,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针对这个风家后人,连带这些耗子一起,一网打尽。”
姬无路笃定的话语让在场众人心里一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留了后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姜清源问道。
姬无路没有挑明,猜哑谜似的说道:“姜老不会忘记二十年前风家是怎么崩溃的吧?”
姜清源不吭声了,他浑浊的瞳孔微微转动,道:“这法阵还在?”
“不仅在。”姬无路道:“这个风家嫡女,也尽在我一手掌握之中。”
姜清源堆满脸的松垮皮肉忽然抖起来,他笑着道:“既然如此,那还当真要看你的。”
“这是自然。”姬无路笑道。
得月楼大宴三天,三天之后,上百人的大宴结束,赴宴的众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只留下一片狼藉。
这之后,有人传言城东的垃圾焚烧厂天降异象,空中雷鸣交错,但市中心却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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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之后的烟雾升腾成了云朵,像是排布了一个什么奇异的形状,鬼画符一般地在沃野长空中列兵布阵。
这些东西让相师看在眼里,便有了意义。这是四大家族用火符特制的“宣战书”。
很快,这个消息便在尾巴胡同里传开了,原本祥和的尾巴胡同里,气氛忽然变化了。
络绎不绝的小街上,此时此刻人丁凋零,原因无他,正是四大家族的这封请战,让他们人心惶惶了起来。
——
花茶在药铺子前,百无聊赖地用称斗出药。这药方是酒鬼开出来的,他只管卖。
给客人包好了药袋,花茶就见到屋外满头大汗的几人,都是熟脸孔。
“八爷,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花茶戏谑问道,从后台倒出几碗茶水,分布在桌上。
顾不上喝茶,眼前几人鱼贯而入,脸上写满了焦虑。
“老王也来了?哎哟,鳖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今天出了什么事,你们有什么事找我?”
“少废话。”老八道:“花茶,咱们俩交情没有十年也有八载了吧,你恁的害我们?”
花茶挤眉弄眼,笑了笑,反问道:“我们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我怎么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