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着性子给他倒了茶,道:“要么是深仇大恨,要么是利益缠身,否则谁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苏辰良也知道自己太冲动,喝了一口浓茶,气色好了一些,但仍旧焦虑。
“他们靠不住,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花茶,你说说,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花茶不紧不慢,道:“当然还是要靠这些人。平日里他们虽然都是些散乱的闲人,可是一旦有了共同利益,他们集合起来,不啻于道统当日最巅峰的实力。”
“问题是他们不配合!”苏辰良急道。
“别着急。”花茶又给苏辰良倒上一杯茶,耐心道:“下午你把剩下的请柬发出去,就只用做好一件事,咱们的计划就能成了。”
“什么事?”苏辰良一口把滚烫的茶水灌进嘴里,问道。
“等。”花茶眨着眼看向众人,道。
“等,等什么?”吴根把剩下的菜都端了上来,听话听了个没头没尾。
花茶没吭声,他手指捏诀,神识游走,闭起一只眼,嘴角勾勒出笑意。跟着,身体像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一步当做两步,跨到桌子中央,一脚踩在板凳上。
“来了。”他说道:“来了来了。”
花茶的古怪行径招来几人的好奇心,他们放下筷子,看着花茶张牙舞爪的模样,手臂抖动,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地喊出了声。
“快来快来!”
顾北北眼睛尖,她一眼瞧出这花茶是祝由术起了作用,连忙从一旁的屉子里抽出两枚大铜板,上面写着天和大同几个正字。
这花茶修炼祝由术已深,家里处处都是这样的铜板,算得上施术的引子。
一接到铜板,这花茶猛地张开眼,圆滚滚的眼珠子动了动,嘴里道:
“他们有动作了。”
“他们是谁?”风颠急问道。
“道统。”花茶冷冷说道:“这么多年了,他们可算又开了。”
“什么?”顾北北等人不知道花茶说的是什么。
“盟会。”花茶道。
——
城中有一处会馆,叫做得月楼。这是一家现代化的歌舞酒楼,名字虽然附庸风雅,但是装潢很现代。
这酒楼是最近翻修的。而原本莫氏集团控股的几家老店,也在近几个月的经营不善之下,面临歇业整顿。
黄金地段空出来之后,这栋“得月楼”霸占了中央位置。楼高八层,修的高大气派,已经俨然成了城里标志性的商业中心,四面换新的大商会都集中在得月楼的四面,颇有掎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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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中旬,得月楼被人定了下来,包三天。消息传开之后,很快叫人找到了根源。
“道统盟会”久违地要开大典了。这件事像是一个都市传说,在网络上不胫而走,各路小道消息传播,但没有一家官方媒体胆敢确认,更加让这件事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但是在城里不难得知,几个集团公司的老总,几家权贵势力的家族横豪嚣张,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而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跟这个道统盟会有些关系。
明眼人自然也看得出,这里面有不少利益纠葛。
但是又没人说得清楚,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些人混在一起,又是做些什么。
中旬没几天便到了,预订很急,不知道这个道统为这次大典到底担了多少成本。负责起头的依旧是姬家,虽然名存实亡,但他们毕竟是四大家族的一号。
率先到得月楼里清空人手的是姬明察。他脸上不漏声色,但是心里却很急。他多次给门主反映,这种局面下大操大办,实在太招摇,很容易打草惊蛇。
然而姬无路是什么人?他宁可这件事败了,也不能折了本家的面子,更不能在几家劲敌面前示弱。
姬明察心里清楚,四大家族如今各怀鬼胎,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次盟会的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