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一个瘸腿的老人,弓着腰,瘦小的身板挺起来,目光扫过众人,道:
“依我说,这件事不能马虎。”
这老人似乎名气声望不低,众人听了他的话,也纷纷呼应起来。
“没错没错,老东西说的有道理……”
一时间,这场密谋的动员始终下不了结论。
风颠忽然皱起眉头,来到这老人身边,低声道:“你是说,他们四家族有靠山,我们这些游散的相师就没有了么?”
老人不甘示弱,他拍了拍胸脯,道:“我海鳖活了这么多岁数,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如今四大家族盘根错节,已成事实,再要撼动,那可难了。”
风颠握住这“海鳖”的手,像是抓着一根枯树枝一样。“那如果我说,咱们背后也有人撑腰呢?”
“谁?”海鳖问。
“当下还不能说。这件事必须隐秘行动,知道内幕的人越少越好……但是。”风颠目光耸动,道:“这件事你要仔细看清楚咯。”
海鳖退了一步,阴暗的月色下,老脸抖动,他退了一步,看向花茶等人。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想得给诸位一些时间考虑。”
花茶点点头,道:“一晚上,明日要行动的,老地方见。”
海鳖不言语了,带头离开了屋子。剩下的其他奇人,也都各自离开。
屋里只剩下花茶、酒鬼,顾北北和吴根缩在角落里,风颠望着窗外,苏辰良一言不发。
几个人似乎都有心事。
花茶皱了皱眉头,他看到人都散尽了,才低声道:“你们这样实在太冒险了。”
顾北北和吴根眉毛一跳,话不用挑明,他们当然也知道这说的是谁。
“如果不是这酒癞子在,你们这一次行动可以说是凶多吉少。”花茶铁着脸,一点儿不留情面地道。
顾北北低声下气地道歉,花茶却似乎并不在意。
“疯子,既然我已经接了你的委托,那么你们就得按照约定,做好觉悟,否则,我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风颠笑了笑,摇着头站起身,来到顾北北和吴根两人跟前。
“切忌意气用事,以后你们的每一步行动,都关系到我们这所有人。”
顾北北深深咽了一口气,她想到刚才挤在屋里满满当当的奇形怪状,直觉得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至今仍然让她心里不安宁。
“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顾北北下定了决心,小心问道。“是朋友?”
花茶的眼睛亮了亮,在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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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幕中,魁梧的身形下,睿智的目光仿佛能把顾北北的心思看穿。
“是敌是友,这取决于你,顾小姐。”
“我?”顾北北愣了。
花茶拍案,站起身,无声走到顾北北的身前,身长比风颠还要挺拔,他的目光里带着一抹轻蔑。
“他们并不是某个组织,某个门派的人。天底下,流浪的、零落的、孤独漂浮在尘世上浮浮沉沉的相师,并不少见,他们的身份各异,平日里通常是商人,是小贩,是白领,甚至就是你身边的路人,可是有些人手底下隐藏的东西,我们也看不透。”
顾北北有些茫然,听花茶的解释,这些人似乎就是一些游荡在相师底层的散兵游勇。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花茶忽然说道:“聚集在这个叫做尾巴胡同的小地方,前所未有的一股力量可能就酝酿而成了。”
“那是什么?”顾北北问道。
“反道统联盟。”花茶眨了眨眼,说道:“这些人身上的共同点,便是跟四大家族,跟道统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或是被他们排挤,或是逃脱于必死的因果。总之,他们每一个,都希望能手刃四大家族!”
顾北北咬咬牙,握着拳头,花茶这番话也燃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