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眼中的浊气忽的消失不见,瞳孔逐渐有了光影,踉跄一步,身体晃了晃。
“客官,这是算命坎卦,测字识相,老夫只测有缘人哪。”
吴根悠扬的惨嚎声还没结束,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吆喝传来。
这声音的内容也好,音色也好,在顾北北听来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只不过组合在一起,有些诡异。
她顺着声音瞧去,与这算命的老头儿对视了一眼,两人愕然。
“疯子!”吴根大喊。
“咳咳。你们……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人果然就是风颠,他压低了嗓音,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问道。
顾北北低下脑袋,心里有些愧疚,不过仍旧直说:
“我想,既然我已经醒过来了,就不能一直在床上躺着,风爷爷,有什么我能打探的情报,你不如……”
顾北北的话还没说完,风颠就立刻“嘘”了一声,打断两人。
他站起身,左右张望。
两人跟着老头望去,这才发现这条街道很是古怪。
像风颠这样的算命道士本不稀奇。但是在这条街上,拥挤狭窄的街头街尾弯弯曲曲,高地交错的屋檐上下起伏翻飞,留出了一条犬牙错列的小道,小道上有些半敞开的门面,有些则是临时摆出的摊铺,从街头一直蔓延到结尾。
这些店铺大的大,小的小,本来并不起眼,但是细看过去,顾北北才知道其中的古怪。
街头的小摊无一不是摆摊算命,星格命相的相师。而门面内,则是川流不息的相师来往络绎不绝,店铺门面当中,大多卖的也是法器符箓。
“过来。”风颠拽住两人的胳膊,带着顾北北和吴根来到一家写着“逸品轩”的小店前。
逸品轩店铺虽然不大,但是装潢十分奢华,油漆浓厚,匾额是金漆的大字。
进到屋里,像是个中药房,一股浓到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
当中一位身形约莫有一米九高的大个子,头几乎是贴着天花板,看起来大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留着一下巴茂密浓须,有一部分分叉出来,用皮绳紧紧捆住。
“怎么还带了两个小鬼来?”大个子说话像是沉闷的铜钟。
风颠扫了一眼屋里,问:“腾个地方说话。”
大个子没回应,只是翻了翻白眼。
风颠啧了一声,朝着顾北北伸了伸手。
“什么?”顾北北胆怯的抬起眼来,一见到大个子凶神恶煞的模样,又低下头不敢说话。
“钱。”风颠悻悻道:“还能是什么,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太贪了。”
抱怨归抱怨,风颠从顾北北手里抓过她的小钱包,一股脑拿出一沓,直接拍在大个子面前。
大个子看了一眼顾北北,又瞧了瞧这皱皱巴巴的照片,低声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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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规矩吧,我不接道统的活儿。”
“放心。”风颠说着,捋起右臂,拍在桌上,光秃秃的手臂皮包着骨头,看起来像是人体骨骼模型。
大个子眯着眼审度一番,又看向吴根和顾北北。
“啊?”顾北北愣了,风颠赶紧催她。
“胳膊给他瞧一瞧。”
顾北北无奈,小心地卷起右臂的衣袖,露出白灼灼的鲜嫩肌肤。
看到这,风颠倒是“咦”了一声,不过没再多话。
吴根也跟着照做。
大个子眯着眼瞧了瞧,没吭声,只是把钱抓紧兜里,打开槅门,给三人把后门通开,带着他们进到里屋。
里屋也宽敞不了多少,顾北北缩着脑袋坐在大个子对面,心脏砰砰乱跳。
风颠叹了口气,说:“实在没办法,如今生意越来越难做,我这折腾了三天,也没做够数。”
顾北北知道风颠说的是什么。她以前跟师父行走江湖的时候,没少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