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唧,目光无神,哪里还有半点理智。
中年男人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回过身来,再看到疯老头子,目光已然变了。
“你是什么人?!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指着老头儿问道。
疯老头咯咯地笑了笑,露出阴森森的五根手指头,轻轻在空中虚划摁动。
“老头儿说过让你们不要乱翻乱看乱碰,已经是好意提醒了,如今你们自讨苦吃,那便也怪不得我。”
话音刚落,老头子的满头蓬发鼓动起来,单薄纤瘦的身体长身而立,四肢又细又长。
中年男人脸色发白,他指着疯老头子,嘴里艰难地说道:“你你你,你是……你是那个……”
然而这一句话尚且没有说完,一条殷红的细蛇就钻入了他的嘴里,中年人慌忙祭出符箓,想往身体上贴去,然而手脚早已不受控制,他浑身战栗着滚动起来,最终扭在墙角边儿上,动也不能动弹,身体一个劲地抽动,目光涣散,如同身旁四人一样。
疯老头眯着眼笑了笑,甩开大衣,露出那脏兮兮的单衣,把眼镜踩得稀碎,踏着欢快的步子来到屋里,一扯开大门,露出了高低不平,尖牙交错的一张大嘴,笑的阴森可怖。
“耽误了点时间,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疯老头几步来到吴根面前,目光凛冽。
“嘿嘿,看到没有,这是你的人来救你们了,是也不是?他们找的可好准。”
吴根扭动身体,想要大骂一番,但是嘴角被封住,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好了,我把你们就地处理了,你们也能同归一条路上,免得再来滋扰我们风家。”疯老头弯着腰,驼着背,哼着不知名儿的小曲儿,来到立柜旁,这立柜深漆红色,他抽出一个抽屉来,摸索出一盏发旧的铜油灯。
油灯的引信有些干枯,疯老头就势又翻出一壶油,往里使劲挤了一些,才点燃了油灯。
这时候屋里才亮堂起来,这房间十分低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几人争执之下,已经落得千疮百孔,见不得人了。
“我知道,那小鬼也是你们的人,原本我只想打发了外头这五个,他偏要把他们叫来送死。”
疯老头点着油灯,来到了顾北北身旁,一见到顾北北惨白的脸颊,他浑浊的目光似乎就变得更加闪亮了一些。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哈哈。”
“总算叫我找到了,不枉我多活了这几十年。”疯老头放下油灯,搓了搓手心,眼光在顾北北身后身前打量起来。
“风雷尺,问天简。”他喃喃自语起来,摸了摸顾北北背后的几样法器,眼睛瞪得更大,看起来就像是要从眶里瞪出来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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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在差一点,在差一点……”疯老头来回转起身来,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扣门声。
“谁?”打断了疯老头的思绪,他的脾气顿时起了,目光凛冽地扫视屋外,发现除了五个瘫在地上的身影,没有半点人气儿。
“难道漏了一个……?”疯老头暗暗心惊,他疑神疑鬼地抓起油灯,手指拧成诀咒,手边的红绳就倏忽间缠绕在他指头上,宛如一条温顺的红蛇游走。
他一步步来到屋外,左右看去,的确没有见到多的人影。
“我是疯一些,但又不傻,怎么会连数都分不清哩……”疯老头摇摇脑袋,拍了拍脑门,往回看去,眼睛猛地睁大。
“好啊,你个小鬼,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
疯老头一回头,一眼就瞧见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滋啦啦地缠绕在苏辰良的身上,不多一时,他身边的红绳就尽数脱落在地。
是游素芳,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地缚灵身体薄薄地软在一旁,看样子消耗了他不少灵力。
“你一个地缚灵,乖乖躲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