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魄一日不如一日强势,就连近些时日,连鄙人的声音也不再回应,不得已,鄙人才要用这卑劣的手法。”
顾老头看了鬼修一眼,眼里充满了疑惑。既然他自己也觉得这手法卑劣,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修叹了口气,身体里溃烂的组织几乎让他难以动弹,每说出一个字来,都像是从身体里挤出来的一样。
“但是……”鬼修道:“只要拿捏好尺度,总还是有办法的……鄙人能保证,至少,在鄙人的爱人重新返回这阳世之后,她的躯体意识里,至少你的爱徒,不至于连最后的意识和回忆也没了。”
鬼修道。
顾老头一听,咧开嘴笑了笑,手上的力气更加重了。
“好你个畜生,说的这叫人话么?像你们阴不阴阳不阳,偷偷摸摸活在人世上,那叫活着吗?那就苟且偷生!我呸。”
顾老头一口浓痰便吐在鬼修的面门上,直接架上一条腿,狠狠踩在鬼修的肚皮上,手上的力气狠狠发动,只看到这鬼修一副开膛破肚,身上的肌肉被他切割地“咯吱咯吱”直响,顾老头才暗暗心惊,这家伙的生命力的确顽强。
“你别,别着急。”鬼修慌忙取出顾北北的一缕魂魄,轻轻举在了顾老头的脸前,说道:“你别太冲动,老头儿,你的爱徒可在这里,咱们都不想她有什么闪失,你说是也不是?”
顾老头听了,果真就松了松手。
两人僵持不下,鬼修身后的水晶墙壁震动起来,整个主殿的空气变得凝重浑浊,天空的墨色逐渐加深。
“鄙人长话短说。”鬼修生怕错过时机,于是继续说道:“鄙人跟阁下的爱徒有过交心的谈判,老头儿,你的徒儿怎么想的,你可知道?”
顾老头不吭声,等着鬼修继续把话往下说。
“她现在最大的心愿,莫过于亲手复仇,你可知道?”
顾老头仍旧不做声,鬼修便咧开嘴,他直到自己说的不错。
“但是你们的仇人是谁?鄙人猜的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多半也是卦师行当里的那些败类走狗,是也不是?”
鬼修又问道。
顾老头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那些个狗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难道老头子会怕了他们?”
“你当然不必怕他们。”鬼修咳嗽一声,身体的能量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样,他知道,老头的法器并不是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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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地伤害,同时还在不断净化自己的鬼气,但翟墨此时身体法力都极度虚弱,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但是要复仇又谈何容易?鄙人相信,以阁下徒儿的天资,假以时日,日后必定是这一行类里出类拔萃的翘楚——但是要多久?你老头子能等,她小姑娘的心性,可等得了么?”
顾老头听了,虽然内心不得不认同这鬼修的一番说辞,但是脸上仍然不动声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
顾老头问道。
“咳咳。”鬼修咳嗽一声,继续往下说道:“鄙人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之计。虽然那些卦师多半也是乌合之众,上千年来,鄙人见识的这些同行门类,都是些人渣走狗,但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又有一些多年传承的宝物……”
顾老头内心里惊叹,没想到眼前这个鬼修足不出户,却好像能在这宫殿里洞悉天下事。
“要跟他们较量,想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鄙人,咳咳,鄙人见你们到山底下行踪匆忙,又脸色惊惶,于是拿着这奇门秘术替你们算上一卦。”
顾老头老脸一红,这看卦之法,原本就是奇门遁甲的老本行,相师虽然也看卦,但毕竟在这老精怪面前,称得上是班门弄斧了。
“卦象显示,你们的确是受人追杀,落魄至此。”鬼修道。
“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又没有后山撑腰,没有人替你们出头,如果这些大族豪族要对你们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