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争取到联系家人的机会,顿时松了口气,虚握了双拳擂了擂眼睛,估摸着红了眼眶才迫不及待的掏出通讯器拨通了白天伦视讯,“老爸,有人欺负我!” “哦~”白天伦扫了眼女儿略带狼狈的模样,竟没有半点心疼的感觉,倒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这真是老天有眼啊~活该!” 啥?老爸怎么能这样子,女儿被欺负了还是活该,不应该是心疼的大吼着要帮她报仇么? 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受到亲爹一万点伤害的白小公举眼泪都掉下来了,忘了自己是发通讯求救的,抽抽噎噎的控诉,“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以前还当是人家胡说八道,今儿个才明白半点都没错。” 白天伦沉默了,还有心情纠结后爹后妈的事,看来这被欺负的水分挺足的,完全用不着担心。 嗯,死丫头玩离家出走那一套,害得他们担心了好些天,阿泽都发了几十个视讯回来询问情况,如今看来纯粹是瞎操心了。 一想到这个,白天伦满腔的担忧化为乌有,冷笑着道,“我瞅你这红润有光泽的小脸也不像是被欺负了,该不会才发现学费和生活费没转给你,特意找借口要吧?” 白子月立刻反驳,“不……” “你给我闭嘴!”白天伦越想越生气,也不给闺女开口辩解的机会,直接撂下了狠话,“别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我跟你说,要是你不肯认错,就别想要生活费了。” 白爸是个爽快人,撂完狠话觉得身心舒畅,心情好得不行,冲着泪眼汪汪的闺女挥了挥手便把视讯给挂了。 “老爸……”白子月瞪着通讯器说不出话来了。 狠心的亲爹,连句话都不让说,听到她被欺负了还不以为然,以为是要钱的借口,让她气得快要原地爆炸。 不死心的又拨了亲爹的通讯号,结果白爸连视讯都不肯接了,反复几次后,白子月发现打不通了。 忙碌的白天伦可没法关机,不想接电话也不乐意通讯器不停的响,干脆把闺女给拉黑了。 这是铁了心要逼她妥协的节奏呀! 白子月好气呀,连找白妈和大哥求情的心情都没了,反正她是没人爱的小可怜,去圣联高中读书还是劳教学院都一个样,后者还能省下高昂的学杂费呢! “哟~不是说找律师来嘛,”女警官开启了冷嘲热讽模式,“说吧,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工作呢~” 女警官全程围观了白家父女视讯过程,哪里会不知道两人谈崩了,什么家长啊律师啊,怕是没功夫来捞人。 啧啧,小丫头看着乖巧,一开口就变味了,连亲爹都不相信她被人欺负,这是有多讨人嫌呀~ 白子月木着小脸道,“你很啰嗦。” “嘿!”女警官掀桌,“到这个时候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硬气到底。” 没听说过那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古话嘛。 女警官嘴不饶人,办正事却不含糊,录完口供跟同事们碰头开了个会,很快就将案件大致厘清了,又与康平一道亲自提审了秃头司机,将前因后果给弄清楚了。 结果出来时,白子月正趴在等候室椭圆形大桌上闭目养神,秃头司机满脸狰狞的坐在她的斜对面,若非手腕上有手铐牵制着,她哪里能这般悠闲。 听到有人进门的脚步声,胡不平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谄媚的笑道,“康队长,柳警官,我真的是受人蒙骗,找我帮忙的女的说是抓个拐子,免得有更多人上当。” 康平眼皮子一撩,他才懒得吱声,只慢悠悠的挑了个空位坐下,翘着二郎腿等着女警官宣布结果。 柳姓女警官习以为常,双手捧着文件嗤笑道,“胡不平,照你的意思,我们是不是要给你颁发块见义勇为的勋章?” 女警官话里话外带着讽意,普通人听了难免会觉得脸红,可胡不平却仿佛没听懂,还厚着脸皮推辞,“不用不用,作为联邦的公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要脸!”白子月忍不住吐槽,“这年头,干了坏事还自我标榜为好公民,难怪脸皮比墙还厚。” 胡不平神色一厉,“死丫头你闭嘴,少在那里煽风点火,像你这样的拐子才是卑鄙无耻之尤。” “你才是拐子,”白子月张牙舞爪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