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手上的信封递过去。
江半夏接过来,将信封拆开后把信纸抽出来,刚准备看呢,顾念书的脑袋伸了过去,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
她赶紧换了个姿势。
“顾念书,这个你不能看的好么?”
“我就是好奇他到底写了什么,我看他反反复复的撕了几十张纸,就是不肯告诉我!”
还这么郑重呢?
反反复复撕了几十张纸。
这一次,江半夏也有点好奇了。
“既然他不给你看,那就说明他不想你知道,我就更不能给你看了!”
顾念书翻了个白眼,有些不高兴:“行行行,我这只小信鸽就被你们无情的抛弃了,你们这过河拆桥的本事也真是够厉害的!”
江半夏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毫不留恋的揣着信封回家,一直走到自己房间,把门关上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把信纸打开。
搞得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
撕了几十张纸,她以为会是一封长长的情书。
两人也有段日子没见了,他难道是有绵绵不绝的思念要跟自己倾诉吗?
也不知道那人说起情话来,会是什么样子。
可等信纸真正展开,江半夏看到上面却只有一行字。
“我不会离开白沙省,任何人都不能决定我的人生,除了你!”
字迹苍劲,力透纸背!
但最后那个你字,却比其他的字要轻上一些,多了点飘渺,也像是揉了许多的思念一样。
江半夏将信反反复复的看了许多遍,一开始,她是甜蜜的笑着的,到后来,她的嘴角却又忍不住耷拉下来。
最后,一滴滚烫的泪,啪嗒一声砸在信纸上。
他这么爱自己,到时候帝国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帝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是不是就此将她遗忘了?
永远遗忘吧!
这一瞬,她突然想留在这个时代,再也不回去。
她将信纸折好,重新收进信封里,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还是决定就将信封塞在枕头里。
就这样,枕着他的诺言入睡。
顾念书回村之后的半个月,上面的通知果然下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顾念书舒白念和宋寒水三人的回城的文件。
叶达爽快的签字又帮忙把各方面的手续办好,还在家里做了一顿饭,给三人送别。
不过宋寒水没来。
柳馥梅得知顾念书和舒白念要走,也十分舍不得。
杀了一只老母鸡,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定了日子招待两人。
饭桌上,顾念书依依不舍:“柳婶子,等我回家了,就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饭菜了,我会想念你们的。你们要是有时间,就去帝都玩,我带你们吃好喝好,还能住我家!”
柳馥梅给他夹了一个大鸡腿,笑道:“傻孩子,这里可不是你的家,你是帝都人,就该回到那里去,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
“等你以后跟舒知青结婚生孩子了,记得给我们写个信!”
顾念书被柳馥梅这猛然的一句呛的直咳嗽:“柳婶子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要跟他结婚?”
柳馥梅笑的一脸慈祥:“我就这么一说,你们要真有那么一天,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顾念书正要说什么,一向寡言少语的舒白念赶在他之前说到:“我们会的,柳婶子,到时候一定给你们写信!”
顾念书的耳根都红了,悄摸摸的看了舒白念一眼。
那意思是怪她胡说八道。
舒白念老神在在的,对他眼神的质问不闻不问。
柳馥梅又问道:“那宋知青呢,他也跟你们一起回去吗?”
江半夏扒拉饭粒的手停了下来,连吞咽的动作都忘了。
顾念书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