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
紧跟着台灯被关上,眼睛重新蒙上,手背重新绑上。
整个过程流畅得沈可衍都怀疑藤白是不是私下练习过。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藤白已经将一切恢复如初,并且整个人压着他,轻声地对他说:“有哪里不舒服要跟我说。”
沈可衍正奇怪能有哪里不舒服,刚动了一下,就碰到了藤白身上比藤白嘴巴老实多了的东西。
老实的兄弟正在很老实地对他表达着质朴的热情。
兄弟的主人还在那里磨磨蹭蹭慢慢点火。
“真的不痛?”
“衍衍是不是胖了?”
“肉变多了。”
“好软。”
“有水,衍衍……”
“闭嘴。”沈可衍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的不稳。
视觉受限加上双手上的束缚,让沈可衍对藤白的动作和藤白的声音格外敏感。
偏偏平时一天都憋不出几句话的藤白今天话多得离谱。
沈可衍让他闭嘴,他闭了那么两分钟,就又开始了。
“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藤白把被子推倒沈可衍的脑袋底下,护着他脑袋一圈。
“脑袋有没有觉得晃?”
“手疼吗?”
“衍衍,放松一点。”
“衍衍……好喜欢衍衍。”
沈可衍基本上已经听不清藤白念念叨叨一大堆究竟在念什么。
他感觉整个人像是在海上,坐着摇晃的渔船。
渔船简陋,时不时有水花溅进来,温热的。
渔船在海面上摇晃,时快时慢,整只船都不受控地随着海水上下起伏。
坐在渔船里的他丧失了所有的主动权,只能紧抓住船沿,好不让摇晃来得那么剧烈。
忽然船身一掀,他整个人淹没进了温热的海水里,被海水浸泡,掌控,溺死在里面近乎昏厥。
半夜两点多,沈可衍靠在坐在浴缸里,脑袋搭在藤白肩上,才慢慢从失神的恍惚里回过神来。
藤白很仔细地在替他洗,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给人挠痒痒。
沈可衍痒得止不住笑了两声,脑子渐渐变得清醒,慢慢地咀嚼过来了刚才在海上几小时游时藤白高频率开口的话。
几乎每隔那么十几分钟,藤白都得摸摸他的脑袋问他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可衍简直太舒服了,再加上那时候整个人都不太清醒,光顾着摇头,没太仔细把藤白的话听进去。
他现在回过味来,扭头看向藤白,叫了一声:“阿白。”
藤白很轻地应了一声,看向他,一双浅色的眼睛里还带着点水汽,眼底深处藏着开心的餍足。
他整个人被水打湿,这会半跪着,挨着沈可衍,身上的水珠子不断往下掉。
沈可衍看得眼热,开口前先凑过去亲了藤白一下,才问:“你这两个月都不跟我做,不会是担心我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吧?”
藤白停下动作,眨了眨眼睛看他,答案不言而喻。
沈可衍终于意识过来是他想岔了,不禁失笑:“出院的时候陈医生不是说过正常生活没影响吗?”
藤白盯着沈可衍,看了一会以后他忽然坐下,把沈可衍往自己怀里抱。
“陈医生没有说过那种事有没有影响。”
沈可衍愣了片刻,笑出声来:“阿白,我伤的是脑袋。你见过谁伤了脑袋,出院医生专门叮嘱说可以正常进行那种事的?”
他说着忍不住揉了两下藤白的脑袋,有点想把藤白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藤白挨着他静默了片刻,才开口:“万一撞到了,万一太晃了,万一因为兴奋……”
他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但轻了的声音里好像还能再说出一万个万一来。
没有那么多万一。
可沈可衍一想到他醒来以后,但凡磕到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