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孟栖楼垂首站立,低眉间,看那人靠近自己,指端在他腰间一勾,衣带缓落,外衫散开。
“仙尊没有什么话要说?”
穆程的手指再一挑,那散开的衣衫便自肩上落下。
“你想要我说什么?”
孟栖楼的语气有些凌乱。
“嗯,好吧,等会儿再说。”衣衫尽褪,穆程轻轻一拥,携他倒在床上。
床帷之畔帷幔浮动,室内幽幽烛火不停跳动。
孟栖楼抚着身上人的脸庞,抑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这是你本来的样貌吗?”
“可入得了仙尊的眼?”
“我不在乎样貌。”他说这话,突然轻吟了一下,微蹙眉宇,改口道,“可你这么好看,让人更加欢喜。”
眼前人放过了他。
他紧紧抚着心上人的背:“你刚才想要我说什么?”
穆程微停动作,凑在他耳畔,幽幽道:“我可有长进?”
“什么?”孟栖楼没听懂。
耳畔声音如丝缕烟雾盘绕:“与上一次相比?”
孟栖楼双颊通红,抿嘴不语。
“告诉我。”耳边声音却如蛊惑,拉着他沉入欲望之渊。
“都很好。”他实在受不住,支离破碎的声音里,是真情流露,“我说的是真话,不是恭维你。”
后半夜,烛火燃尽,自己熄灭,而帷幔未停,浮动浅浅春风。
三天后,大清早,贺意正在殿前和几个小魔们逗弄着一只猫,听到那大殿的门终于吱吱呀呀打开。
那魔尊大人神清气爽地牵着他的师尊,走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还适应吗?”
“很好。”贺意点头,这里的小魔们跟他竟能玩到一起去,昨天他们去后山掏鸟窝,下午又去逮鱼,那后山可真漂亮,鸟语花香的。
就是他心里不安定,有些事情想问。
“嗯,我与你师尊去后山转转,你们继续玩儿。”穆程向他一
笑,牵着人走了。
贺意只好把话吞了回去。
孟栖楼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
身边人揽住他:“我与贺意讲得很明白,他根本不是喜欢我,孩子的仰慕之心罢了。”
孟栖楼点点头。
在屋内虽然有趣,但也要出门晒晒太阳,如此,才能更好的在屋里继续呆。
看山中流水落花,听林间鸟语泉鸣,曾经流连忘返的地方,如今终于再一次浮现眼前。
到了日暮,他们携手往回走,在殿内执棋对弈,门外,贺意走来走去,犹犹豫豫,还是进去了。
他的脸色不大好,迟疑一会儿道:“师伯,师尊,我有事想问你们。”
“你说。”
贺意道:“那个蜈蚣说的什么‘神石之心’是什么意思?”
两人对望一眼。
穆程将神石始末告知了他,其实他本也该有知情权。
贺意听着,脸色越发苍白:“所以,路长老要杀我,掌门要杀我,都是为了夺这个?”
“很明显。”
“那……”
“这一人死后,原本仙门再无人知晓,我也不清楚那蜈蚣是怎么知道的。”穆程想了想,“这倒是个头疼的事儿,现在仙门众人都知道了,一定会有人不知死活,冒险找你。”
贺意惶恐。
“你别害怕。”孟栖楼道,“我会尽全力护你。”
穆程也道:“你留在我这魔山,他们还不敢闯进来,不要担心。”
“可是……”贺意后退一步,想起从小师尊把他看护得很严,为他费尽心思,又想及自己接连招人刺杀,还有师伯数番相救……
这一生,只在这一位身边感受到温暖,可他注定会给这一人带来灾祸。
他留在魔山,就是给师伯添麻烦,留在师尊身边,是给师尊惹祸端。
空有神物,却无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