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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的时节,最是适合食蟹。北茅县城虽然地处大越最北,海鲜几乎吃不到,但螃蟹这类还不算稀罕。
方杰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锦袍,手里摇着描金的扇子,加者长了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孔,招摇过市的时候,真是轻易就赚足了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目光。
他习以为常,不时还笑一笑,收获几声羞涩的惊呼。
可是到了北茅最大的会宾楼前,不等抬步上台阶,就听有人喊了他,“方公子,可是来食蟹?”
他闻声回头一看,也算是熟人,林大河的岳丈,王记布庄的老东家。
于是就笑嘻嘻拱手为礼,应道,“是啊,王掌柜也是来食蟹?”
“正是,既然巧遇,若是方公子不嫌弃,就一起喝杯酒。”
“在下的荣幸。”
一老一少说笑间,就进了酒楼,要了雅间,还有一桌儿丰盛的蟹宴。
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直到日头西斜,两人才下了楼,王老爷抢着付过银子,又是一番客套才散去。
方杰带着微醺回了铺子,寻到后院厢房里的林大河,开口第一句就是,“你那岳丈真不是个好东西,撺掇我把租给你的铺子收回来呢!”
林大河扔了手里的纸笔,皱眉问道,“他亲口说的?”
“自然不能明说,但话里话外可都是这个意思啊。”方杰用折扇敲了敲晕乎乎的脑袋,惫懒一笑,“我可是先应付过去了,赶紧回来给你通风报信,你可记得欠我一顿好酒啊。”
说罢,他也不等林大河应声,就晃晃悠悠回去书画铺子那侧的厢房睡了。
林大河心里恼火,但也没对王燕说起,毕竟那是她的父母,孝字当头,即便知道,他们也不能找上门吵闹。但这事若是当不知道,王家会不会变本加厉,下作手段更多?
犹豫间,又是两日过去了,王老爷不见点心铺子有新消息传出,在家大骂方杰不守信诺,但仔细想想,方杰好似又没答应什么,真是让他哑巴吃了黄连一样说不出。
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这一早,林华刚刚赶车到了铺子门前,林大河掖了长衫帮忙搬货的时候,方杰又带了个伙计到跟前,招呼道,“林兄,忙完了就过来说几句话啊。”
两家共用一个铺面,平日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方杰更是时常在后院转悠,时不时念叨一句,“娇娇今日怎么没来呢?”
但这会儿突然寻来要说话,林大河就猜得他是有正事,于是交代了林华几句,就进了书画铺子。
不想方杰却指了那伙计笑道,“我寻你无事,是我这伙计碰到点儿新鲜事,要跟你说说。”
那伙计笑嘻嘻上前见礼,林大河同他也是熟识,还了半礼,就道,“冬子,有话尽管说。”
“林掌柜,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小的昨晚回家以后,有人找来我家,给了我十两银子,说是对你们铺子很感兴趣,要我以后听说你们点心铺子的新鲜事就多打听一下。当然,如果能拿到你们铺子的点心方子,还有更多银子。”
冬子倒也干脆,一句没落,说的清清楚楚,末了撇嘴又道,“那银子我可没要,打发了人之后,我又跟了一段,见他进了王记布庄。别的不说,我们少爷待我可是恩重如山,我们方家也是富贵人家,我眼皮子再浅也不能为了十两银子,就做出卖主…卖主子朋友的事啊。”
方杰听得哭笑不得,作势一脚轻轻踹了他的屁股,“浑说什么,知道你忠心,赶紧回去,别继续丢人现眼了。”
冬子笑嘻嘻揉着屁股,却是不肯走,倒是林大河醒过神来,伸手要去腰间掏荷包。冬子赶紧拦了,笑道,“林掌柜,我可不要赏钱!您铺子里卖的那个凉糕,我老娘特别爱吃,您赏我一斤,可好?”
“好,凉糕虽然好吃,但总是不好克化,我让林华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