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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也不客气,他本就不喜拐弯抹角,更何况还是同本族之人。
“是啊,我过来是有几句话说。最近我家大河在县城张罗了一个点心铺子,生意很是不错,家里这些人忙不过来,就想分出一些剥果仁儿之类的活计给族里人。谁家媳妇儿有空闲,又干净利落,想要赚点儿零钱,就去我家寻你大娘说话。万一以后铺子再扩大了,家里怕是还要建作坊,到时候也从族里选人手。你们看,这事成不成?”
林大河开铺子了?
里正同几个族老都是惊奇,忍不住问道,“大河不是在王家做掌柜做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做了?”
“那是王家的布庄,再好也不是咱们林家的。”林老爷子摆摆手,应得硬气,“如今家里开了点心铺子,生意也极好,又自己说了算,大河忙得更舒心。”
“这倒是,先前给王家做了那么些年,不知道赚了多少银子,也没见王家待大河多好。”
里正同族老都是点头,有心探问几句铺子的事,又觉不好,就道,“一会儿就让我家婆娘去村里说一声,大伯放心,都是家里人,谁敢不要脸面坏了情分,我定然饶不了她。”
林老爷子听得满意,也是抛出了一根橄榄枝儿,“家里开了铺子,银钱比先前宽绰很多。今年县里不要粮食,要税银,谁家倒不开手就去我家问一声。多了没有,二两三两还能拿得出来。”
“哎呀,我也得了上边的通告了,正头疼这事,幸好有大伯帮手,我先替族人谢过大伯了。”
里正和几个族老都是欢喜,每年的粮税都是大事,丰收还好,交了税粮,自家剩的也够个温饱。但若是年景不好,就要半干半稀过一冬。
当然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种把税粮换了税银的,因为粮食拉进城换银子,总要被粮商压价,里外里又损了两成收成,全年饿肚子,几乎是板上钉钉儿的事。
如今林老爷子出手帮忙,族人们就可以迟一两个月再卖粮,总能少些损失,家里老少也多吃两碗干饭。
“自己族人,不说这个外道话。如今家里刚刚开始张罗生意,谁知道以后能什么样子。总之,有好事就不会忘了族里人。”
林老爷子的话不多,但他一向极有威信,说到就会做到,众人听得心里跟更有底了。
很快,林老爷子就告辞回家去了。留下里正和几个族老都是羡慕,一个族老道,“大堂兄自小就这样做事干脆,家里老伯娘没了,就直接去打蛮人了,虽然伤了腿,走路硬是没耽误。娶妻生子,如今儿孙满堂,这又撑着大河开铺子,真是…”
“可不是,若是我摊上这些事,可熬不成这个样子。”
里正也是说道,“以后多喊大伯请教几句,他见识比咱们多。”
林老爷子不知道他走后众人说了什么,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毕竟家里四个儿子,十二个孙子,一个孙女,足够他费心了。
倒是董氏在村里走了一圈儿,就笑呵呵带了十几个小媳妇儿回了家。
农家妇人要赚点儿零钱,多半是做针线,但不同于那些自小学习的绣娘,她们不过是在养猪喂鸡的间隙练一练,自然手艺称不上好,只能绣些帕子鞋垫之类,费工又卖不了几文钱。
如今林家大院出的工钱多,又是剥瓜子和核桃之类的轻省活计,自然谁都愿意来接一些回家去做。
周心秀听到动静,赶来帮忙。
婆媳两个从耳房取了瓜子和核桃出来,称好之后,又每一份里多捧了一把,“家里孩子馋,也分他们香香嘴巴,但记得一定要手剥,谁整的不干净了,可别怪我说话难听啊。”
“不会,伯娘放心,这是做点心用的,干净是第一,我们省的。”
“就是,糟蹋吃食伤天理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笑几句就都回去了,许是贪黑做了工,有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