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表姑要绕开阮富年再冲向欢欢,但是阮富年迅速地两步,再次挡到了她面前。“表姑,欢欢还是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就是啊,表姑姥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跟我们几个孩子过不去?”阮娇烟在后面也凉凉地接了这么一句,“再说了,说了你是表的,你别真把自己当成我们阮家的长辈在这里吆五喝六。”
“你说谁吆五喝六?”阮表姑气得眼睛都发红,胸脯都在不停地起伏,“今天老娘要是不揍死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老娘就跟你们姓!”
阮娇烟扑哧一声笑了,“虽然咱们已经同是姓阮了,但是表姑姥姥你都嫁人那么久了,你还是跟着表姑姥爷姓吧,跟我们姓做什么?”
“阮大丫!”
阮表姑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使劲地推开阮富年。
阮富年一个文人,哪里扛得住她这么凶猛一推,被她推得一个跄踉差点儿摔倒在地,还是阮娇烟扶了他一把。
但是就在她扶住了之后,又飞快地松了手,阮富年一屁股就摔坐到了地上。
“爹,对不起,我力气小没扶住。”阮娇烟怯怯地说了一句。阮唯安看了看她,刚才他看到了大姐的动作。
而且,大姐好像力气一直都不小啊,怎么可能扶不住爹爹?
阮唯安看穿了一切,但是阮唯安不说。
他只是立即蹲了下去,扶着阮富年,声音相当焦急害怕,“爹,您没事吧?摔到哪里了没有?您的手撑了一下,没扭伤吧?要是爹的手扭伤了,那一百个竹篮可怎么办啊?”
阮娇烟听到了唯安这么说也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垂着眸说,“那位大叔说了,他等着竹篮送年礼用的,我们不能误了他的事,要是我们到时间交不上货,那就得反赔给他一贯钱!”
“什么?”阮富年信了,他都还顾不上爬起来,坐在地上就听到唯安和娇烟说了这么两句话,先是觉得唯安说的他手扭伤了有些奇怪,他手没有扭伤啊。然后又听到阮娇烟要是一百个竹篮没有按时交上去的话还要反赔一贯钱,顿时就吓到了。
他哪里有一贯钱可赔?
而阮表姑本来是要冲过去打欢欢的,也听到了这话,她是真信了阮富年的手可能真扭伤了,毕竟她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她是知道的,以前年轻一点的时候在家里总跟何四干架,何架都未必打得赢她,阮富年一个文质彬彬的文人被她推一下摔了也很正常。
“爹也别怕,谁推你的谁害你受伤的,谁就帮着出这一贯钱呗。”阮娇烟直勾勾地看着阮表姑。
本来也要冲过来帮忙的何四一下子就退了两步。
阮表姑也立即就退开了,不敢置信地瞪着阮娇烟,“这个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表姑姥姥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来了之后就是骂人打人,现在还推倒了我爹弄伤了他的手,要是那一百个竹篮真的做不成要赔钱,那不得你赔啊。”
“你这个死丫头胡咧什么?凭啥我赔?”阮表姑看着坐在地上还没有爬起来的阮富年,不会真的伤了吧?“我真是多余来看你们,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看你们这一个个的不识好歹没大没小!呸!以后求着我我也不来!”
说完她就转身往后跑,一边还叫着,“老四,我们走!以后不来了!好心被当驴肝肺!就吃一肚子气!”
何四瞪了阮娇烟一眼,虚点了点阮富年,也转身跟着跑了出去。谷蕠
阮唯安往门口走了几步,去看看他们有没有顺眼牵羊偷拔他们院子里的白菜,但是何四和阮表姑可能真的是怕阮富年手扭伤了真的要他们赔一贯钱,跑得比狗撵得还快。
何四还差点儿被地上的竹篾给绊倒,恶狠狠地又咒骂了一句。
看着他们就这么跑了,阮唯安笑了出来。
阮欢欢这个时候跑到了阮富年身边,很是焦急地去扶他,“爹的手真的扭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