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拍了拍僵冷的手道。
陆远瞧着她,她嘴唇上沾了一零星不知是什么干果的碎壳,语气不善的对他道:“怎么不多坐会儿?人家不欢迎你吧?就像你不欢迎我一样。”说完绕开他就走进了院子里。
他有些诧异的回头去看她,她似乎……很生气?为了什么?又低头看脚边碎开的雪球,竟有些想笑,因为生气所以用雪球丢他?
何止很生气,小谢气的翻白眼,等她睡到了陆远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让他哭着忏悔这个时候和女主一块算计她!
小谢心情不爽的带着莺歌和一群下人进了王佩茹的院子里,命下人将带来的料子裘皮放下,泰然自若的坐在正堂里对一脸诧异戒备的王佩茹道:“你别紧张,我来不是谋害你,也不是来捉你跟你的老相好陆大人的。”
“请郡主不要胡说,我与陆大人是几年故友,清清白白,这些二哥和王家人都知道。”王佩茹立刻撇清道。
“你和你二哥从前还对外说清清白白呢,如今肚子都大了,可太清白了。”小谢讥讽的笑了一下,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道:“我来呢是带些好料子给你,如今天冷了,你拿着做些暖和的冬衣,可别冻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王佩茹蹙眉盯着她,“你在玩什么花样?你会如此好心?”
小谢起身过去,伸手想去抚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却被她警惕的躲了开,不由笑道:“你放心,我如今巴不得你平安将孩子生下来呢,毕竟这是我和瑞林的孩子,要抱到我身边养的,你可要好生调养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
王佩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你说什么?什么你和瑞林的孩子?什么抱到你身边养?谁说的?”
“瑞林还没跟你说啊?”小谢故作惊讶,随后又道:“想来瑞林和娘想晚些再跟你讲,那我也不多说了,你好生养着,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虽讨厌你,却不会委屈了我们王家的骨血。”说完带着莺歌和下人便走。
王佩茹又惊又惧,全然没了平日的淡然,“你站住!你把话说明白!孩子是我与二哥的!谁答应了抱给你来养!”
小谢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小院儿,王佩茹自己非要送到眼皮底下来,那她就有得是法子每天给她找不痛快。
果然,当天晚上王瑞林一回府就被王佩茹叫去了,说是谢婉仪来过就动了胎气,王佩茹又哭又可怜的求王瑞林不要抱走她的孩子,可把王瑞林心疼坏了,哄完王佩茹就来找谢婉仪麻烦了。
谁知谢婉仪在老太太那里,王瑞林怒气冲冲的过去,被老太太训斥了一番说孩子生下来必须抱到王家明媒正娶的夫人身边养,不然就是私生子,王家不会承认的。
王瑞林吃了一肚子又回到王佩茹那里,听她哭的可怜心中也生起烦躁说索性什么也不要了,他净身出户带着她与母亲好好过日子。
王佩茹却又开始劝他为母亲着想,为大局着想,被王家逐出家门那他的仕途就毁于一旦,日后在京都无家族帮衬更是举步维艰。
王瑞林在这两难的境地被压得喘不过气,一时没控制住烦闷恼道:“那你想要我如何做?”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不耐烦,王佩茹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如此,呆了一下,他已起身离开了,说有朝中事务今夜睡在书房。
王佩茹呆呆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忽然恨极了谢婉仪,若是没有谢婉仪她和二哥又怎么会经历这么多的波折,她强抢走了二哥还不算,如今又要来抢她的孩子!
她一定要狠下心来……不能再任人欺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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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里雪停了,却是冷的积雪未消,王瑞林烦闷的走去书房就瞧见不远处的院子里谢婉仪牵着莺歌正笑盈盈的往外去。
她披着猩红的披风,手中团了个雪球在逗莺歌,“你说本郡主是不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说着就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