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多,一个爸爸吃得都能养活十个小梨子了。”
小梨子泪眼朦胧,“真的吗?”
苏锦诚重重点头,“真的!”他拿出手绢给小团子擦了擦眼泪,“是爸爸把家里吃穷的,不是小梨子。”
苏向北:“…………”他这是又背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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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生了炉子,烧的是上一年剩下的蜂窝煤,不过即便如此也不如乡下睡热炕头暖和。
于是叶明月和苏向北决定和孩子睡一个被窝,叶明月和小梨子一个被子,苏向北和诚诚一个被子。
小梨子离不开她的小棉被,叶明月一早有准备给带了过来,这会儿正好铺在母女俩睡的褥子上。
这小棉被打小就裹着小梨子,上面染了小丫头身上浓浓的奶香味儿。到现在,小梨子那是一日离不开,黏得紧,也看得紧,除了妈妈哥哥和奶,别的都不让碰。
苏向北这个刚认了没几天的便宜爸爸倒是想碰一碰,被叶明月死活给拉住了。
鸡蛋糕还好找补,小棉被要是被动了,叶明月也不敢保证能给苏向北留个全尸。
次日一早,叶全福用昨晚剩下的汤煮了一锅面条,配上一叠小咸菜,酸爽开胃,面条和热汤下肚,整个人从心里暖到胃里。
叶明月决定下午回大队,于是苏向北吃完早饭就出去继续打听消息。晌午苏向北赶回来,叶明月给他端了碗水,小声问道:“咋样?”
苏向北摇摇头,瞅了瞅外面,叶明月会意,转身跟秦香翠说:“奶,我去趟茅厕。”
院里有三个孩子在,叶明月领着苏向北到后院墙角。
“打听到啥没有?”
“不大对劲。”苏向北拧着眉,“昨天晌午我和保国叔一起去了趟清河大队,打听前阵子叶正强被打的事。按照我们的猜测,叶正强应该是欠了人家的钱。”
“结果不是?”叶明月诧异。
她大概能猜到,大伯一家手里头应该没什么积蓄。虽然分了一半她爹的抚恤金,又拿了她结婚时苏家给的彩礼,但她堂哥叶正强就是个吞金兽败家子,多少钱也能给祸祸完。
今天要十块,明天要二十,她大伯和刘红花从来没说过不字。
不过他们没钱是没钱,一有啥就想跟她这拿钱,叶明月是不理解的。他们没钱,可那老婆子肯定攥着不少,老虔婆贼拉能算计,又有个嫁进县城的女儿孝敬,还干吃她大伯一家。
怎么她大伯老想着跟她要钱,没想过从老虔婆手里要呢?
“对,保国叔打听到,叶正强似乎在外头养了人。”苏向北小声说道。
叶明月震惊地咬了下舌尖,“嘶——你说啥?”就叶正强那样似儿的,要钱没钱,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板也没身板儿的,米虫成精大懒蛋一个还有人不要名声,跟了他?
正经人家都看不上他,要不然叶正强也不至于奔三的人还老光棍一个。
“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叶明月捂着嘴,皱着半张脸,倒吸一口凉气缓解疼痛。
苏向北被问得一愣,咋的,叶正强还能养个男同志?
“女同志吧。”苏向北迟疑地补充一句,“也可能……”他怎么也被带歪了,“不管男女同志,反正叶正强在外头养了人。”
叶明月被这消息震得迷糊了两分钟,才慢吞吞道:“那叶正强跟他家里拿的钱全被用来养那个人了?”
“应该是。叶正强经常往县城跑,估计那人住在县城,我今天在外头转了一圈还真让我打听到了点有用的。”苏向北也不卖关子,“叶正强有个同学在纺织厂工作。”
苏向北道:“是个女同学。也奔三的年纪了,一直没结婚。”他猜,这人应该就是叶正强养在外头的人。
“纺织厂?”叶明月看他,“那不是乔建英在的厂子吗?”
“对。”苏向北蹙了蹙眉,“我还打听到,那人似乎和乔建英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