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手站起来,“我还有事,就不多待了。”
“啊?”苏晓玲跟着站起来,“四哥你这就走啊?”
“我来县城买点粮食,顺便看看你跟三姐,没啥事我就撤了。”苏向北转身去拿筐,“你估摸啥时候回趟大队,我好跟娘说提前准备。”
“我去拿盆子过来。”苏晓玲放下馒头,着急去厨房端了个水盆出来,“鱼就放这里头。四哥你等等,家里还有点儿东西你带回去给娘。”
姜爱军抱着孩子跟到屋里,“柜子里有包桃酥,还有瓶黄桃罐头,玲玲你给四哥带上,我下工的时候再去供销社买。”
苏向北将筐腾干净,估摸着待会儿粮食肯定不少,带不了太多东西,便道:“别收拾太多,一时半会儿娘吃不完。”
“不多。”苏晓玲抱着东西出来,“也就一双棉鞋占地方。旁的吃食也就一包桃酥一包江米条一瓶罐头。”
“过两天我就带爱军跟豆包回大队,四哥你和娘说别准备东西,我们路上割两斤肉带回去就行。”苏晓玲不想娘家那边破费。
自打她生下豆包,这还是第一次备着回娘家。照她娘和几个哥哥嫂嫂的性子,肯定又是割肉又是烙饼蒸馒头,回去一趟得费多少好东西?
“你就别管了。”苏向北好奇地翻了翻棉鞋,“这鞋是在供销社买的?”
“爱军买的,一共买了三双。”苏晓玲给他看了看里衬,“里头这层是兔子皮,还加了二两棉花,绝对暖和。”
“是在那里头买的,我摸着挺厚实,仔细点儿穿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姜爱军说,“供销社没有这种兔子皮的棉鞋,这种都是偷摸做出来的。”
“兔子皮?”苏向北想到老房子后院晒着的两张兔子皮,琢磨着弄点棉花给家里头三个也穿上这种棉鞋,“东西太多,小五你过来送送四哥。”
苏晓玲瞥了眼姜爱军,姜爱军会意,连忙道:“玲玲去送送四哥,记得套上件衣服,豆包跟兰兰有我带着。”
苏晓玲加了件厚实的军大衣,跟在苏向北后头,兄妹俩停在煤气厂家属院大门口。
苏向北将筐绑在后座上,这才说起正事,“前阵子三姐回大队,看着又是因为乔建英那个王八蛋,我跟二哥进城打听了一圈没听到什么。三姐经常过来看你,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苏晓玲摇摇头,为难道:“没有。四哥你也知道,三姐从来不跟家里提她在乔家的事情。我一问她就避开话,再问多了干脆就不怎么过来了。”
“不过……”苏晓玲想到什么,“我也让爱军去乔家附近打听过,听说乔建英有阵子没回家,然后那天带着他朋友回去,不知怎么的就跟三姐闹了一场。”
“带了朋友?谁?”苏向北问。
苏晓玲拢了拢大衣,“应该跟那个朋友没关系。那是个男同志,跟乔建英一起长大,早先跟三姐也是同学。”
男同志的话应该就没大问题,苏向北有心想去找那位同志问一问当天的情况。不过今天怕是不成,他得赶紧去买粮食。
苏向北冲苏晓玲摆摆手,“行了你回吧。”
苏晓玲跟在后边小跑两步,“我跟爱军后天回。”
“知道了!”
在黑市找了相熟的买卖人,苏向北从他那里拿了二十斤棒子面十斤富强粉和二十斤大米,又挑了些旁的米面粮油,预定了五斤棉花,这才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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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郑丽丽偷摸起了个天黑,摸去后院鸡窝,从里头掏出两个热乎的鸡蛋来。
鸡蛋上还黏着乌漆嘛黑绿油油的脏东西,郑丽丽干呕两声,随便拿树叶擦了擦,塞到怀里趁黑出了郑家。
两个鸡蛋加两块窝窝头,郑丽丽妥善放在胸口,远远望了望漆黑的大山,立在瑟瑟寒风中,她鼓起勇气进了山。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一把要是成了,往后她就是拥有众多大佬作为靠山的穿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