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看看。
第二册没写完呢,简同志太累了,白天黑夜连轴转,都快给累倒了。
我劝了,她不听啊。我是真没见着这样热爱工作的人,原本以为写书很轻松的,谁知道那么熬人。换成我的话,怕是连三百字都憋不出来,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看破不说破。
反正大家伙儿就等着吧,新书在写着呢,简同志一点没偷懒,真不用催。
你这是要给简同志的?哎我不能替她收。你自己送她家去呗,两步路就到。咋的,还害臊哇?真不像个大老爷们。
得嘞,你们忙着,我得赶紧走了,出版社那头还等着呢。回见啊!”
郑旌溜之大吉,留下身后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他说的倒也不全是瞎话,出版社那边确实打电话来问加印的事。
没办法,新书销量太好,《空间》第一册一经发售便爆火大江南北,供不应求的,加印两万册也一售而空,这次要商谈的是第二次加印的数量问题。
不光如此,新书成绩好还带动老书销量,所剩不多的存货眼看着就要清空,而新的订单又雪花般飞来。
《柳絮传》被定性成扫盲识字本,带拼音带插图,因为故事情节新颖生动,比枯燥乏味的语文书更加吸引人,有了点知名度后,便进入各学校各企事业单位各兵团公社扫盲班的视线。
新的订单大部分来自于此,其余小部分则是以学生、知青为主体的“散户”。
聚沙成塔,后者群体也不可小觑。
尤其是某报纸上刊登了一位知名作家的文章《古今女子社会地位对比——读<柳絮传>有感》后,更是掀起了一波讨论的热潮,《柳絮传》热度直线上升。
知识分子们大多有收藏书籍的癖好,对于成本低廉实惠第一的扫盲识字本便有所不满,强烈建议出精装收藏版,足见对这书的喜爱。
当然,能掀起讨论热潮的,从来不会是一面倒的情况。
有爱便有厌,批评派的某位文坛泰山北斗级别的老先生就公开撰文称:
《柳絮传》作为一部完整的作品,有其可取之处,比如情节新颖、想象奇特等,但问题同样十分严重。
例如行文结构的散漫啰唣,遣词造句的直白粗俗,甚至有好些地方词不达意存在语病,还有异想天开的生造字词,令人摸不着头脑,有流水账之嫌;
所谓架空历史更是懒得做案头工作、不尊重历史的明证,有误导世人的嫌疑。
总体来说,这并不能称得上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好作品,能够看出作者底蕴笔力皆不足,且写作态度不够严谨用心,没有体现出文字的优美隽永,不足以令人再三回味诵读,不值得收藏传阅,仅供如厕睡前随手一翻博君一哂而已。
老先生妙笔生花鞭辟入里,措辞当然比上述要精彩多了,文章一经发表便引起众多共鸣。
中心思想就一个,什么时候作家的门槛这么低了?随便识俩字就敢出书?他们不同意!
文学要高雅,《柳絮传》浅薄粗俗,不值得推崇,会带坏文坛风气,搞不好还会带坏下一代,应该封杀。
反对的这一派不能说没道理,但是吧,就有点过于高雅,不那么接地气,与组织上制定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文化艺术创作方针不那么符合,也不太被大多数老百姓所认可。
很可能大家伙就没听太懂他们批评的点在哪里。
这时候大多数群众受教育程度没那么高,还在大力推行扫盲呢,真没那么高的追求,只要故事好看不就得了?
这么一来,两方人马愈发吵得投入,《柳絮传》的名气也就随之炒了起来,继而引来了出版社方的二次加印通知,电影厂那边都找上出版社,想找作者接洽商讨剧本改编的事宜。
“要拍电影?这是好事啊!”
郑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