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应声。
覃慕荣见两人一直不说话,有些急了,正打算开口,门口的帘子就又掀起来了,就见一个身着褐色棉布秋装的嬷嬷走了进来。
楚嬷嬷走到苏锦婳跟前低声说:“回姑娘,并没有。”
苏锦婳轻应一声,搁下茶盏。
“覃小姐是哪里人?”
“我是沛州人。”
苏锦婳似是随口道:“沛州依山傍水,是个好地方。”
覃慕荣见苏锦婳说起了旁的有些急,“姑姑说的是。”
苏锦婳见覃慕荣这副嘴脸就烦,对着一旁的楚嬷嬷使了个眼色。
楚嬷嬷咳簌一声,“覃小姐,这无媒无聘的,这话可不要乱讲。”
“嬷嬷说的是,只是我这可有兴业父母给的银镯子一对,这可是兴业母亲给我母亲,说是订下我的聘礼。”
苏锦婳没接只是继续喝茶,好半晌才道:“京都距离沛州甚远,不知你父母是如和在京都,给你和兴业指的婚呢?”
覃慕荣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是我命不好,幼时父亲染病不久便病逝了,家里也因为给父亲治病而耗尽了钱银。母亲无奈只能带着我回了沛州老家,可是不久之后母亲也病逝,母亲病逝之前才告诉了我和兴业的事,之前我年幼一直寄人篱下,如今好容易攒了一些钱,我这才寻到京都来。”
苏锦妍拿起镯子笑着说:“那这镯子上,怎么刻着康元二十五年的字样呢?”
今年才是康元三十年,所以这镯子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定礼。
覃慕荣迅速反应过来,“是我不喜欢那镯子原来的样式,重新打的。”
苏锦婳满脸堆笑,“是吗?那正好,我见这上面刻着汇银楼的商号,而汇银楼里只要是重打的镯子,都会对之前的样式进行记录。等我叫人去核对一下,若是真如你说的,那我自会给你做主。但是若是假的,我想覃小姐你知道后果。”
虽然苏锦婳满脸笑意,但覃慕荣吓的不行。苏家两府都是做的官的,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几品。但刚刚她从侧门进来都如此显赫了,这要是被这两位苏姑娘查出来了,那她还有小命在么。
“我……我,苏姑娘恕罪。”
苏锦婳状似惊讶的说,“覃小姐这是干什么。”
“苏姑娘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是有人给了我银子,他说只要我来,自有一门好亲事。苏姑娘您宽宏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这等没见识的人一般计较。”
覃慕荣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要不是那个人说,只要她到苏府来认下这门亲事,那时候她就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她也不会说动。自然最主要的还是,男人给的银子足够丰厚。至于过来苏府那不是顺带的事么,这是真的,她以后真没准能当个官家夫人,若是假的顶多被人打一顿也就是了。
苏锦婳笑着说,“无妨,既然姑娘也是受了人诓骗,那只要姑娘告诉我指使你的人是谁,我便不和姑娘计较了。”
“我说我都说,谢苏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谢苏姑娘宽宏。”
“春红去拿纸笔和印泥来,一会儿等她说完了,把东西送到衙门去。”
“是。”
覃慕荣一听要见官有些害怕的问:“怎么还要见官?”
“覃小姐安心,只是让你做个证人帮着指认,等事了自然会有厚谢。”
覃慕荣本就贪财,要不然也不可能答应别人,让自己嫁个连品貌如何都没见过的。听到苏锦婳说必有厚谢,也就没有多想。
等写好了认罪书,覃慕荣迫不及待的就安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好了,嬷嬷叫人带着她去衙门吧。”
“谢苏姑娘。”
“不客气。”
苏锦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