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云淡, 亦无风。
屋子里烧着上的的银霜炭,上罩着铜鎏金的纱罩,无一点煤烟。
屋子里两双纤白的手在算盘珠子上拨弄, 直到最后一笔账目和对清楚。
苏锦妍一把推开了算盘, 伸了个懒腰:“可算是算完事了。”
“嗯”,苏锦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也忍不住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两人洗干净手,叫下人收拾了账册,坐下闲谈。
苏锦妍美滋滋的说:“真好, 今天需要核对的不多, 而且咱们今天还休沐, 下午可算是能好好歇一歇了。嗳, 对了妹妹。我的胭脂用完了, 上次妹妹给我的那个, 用新方子做的胭脂可真好用。但我自己按着妹妹给的方子,却怎么都调不出来,不知妹妹可还有现成的?”
“有, 楚嬷嬷告诉我的方子里,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醉胭脂, 因此做了好些个”,说完苏锦婳转身对着春红吩咐,“去拿一些过来。”
“是。”
春红拿了胭脂,把胭脂递给了苏锦妍。
苏锦妍欢喜的接过来,笑着说:“谢谢妹妹了。”
“姐姐喜欢就好。”
“正好我也该补一补妆了。”
苏锦婳好笑的摇了摇头,“姐姐你头发也松散了,让春兰给姐姐重新梳一下吧。”
“好啊。”
苏锦妍打开胭脂盒子,却觉得颜色有些不对便问:“妹妹是换了方子么?”
“没有啊, 怎么了?”
“这颜色和妹妹之前送我的不大一样,兴许是时间的关系。”
苏锦婳连忙走过去,拿起胭脂看了看,“这不是我做的,我做的哪些个颜色都一样,不可能有这个颜色的。且胭脂最主要的就是颜色,要是容易变色怎么能用,怕是有古怪。”
“春红,你去把府医叫过来。”
不时府医就到了。
“两位姑娘好,不知那位姑娘身体不适?”
“并非身体不适,只是我自己做了一盒胭脂,但这一盒却和我之前做的不大一样,怕有不妥,便想叫郎中看看。”
春红将胭脂递给府医,府医仔细看了看说:“这里面放了红粉,长期涂抹在脸上,会让人皮肤溃烂。”
苏锦婳攥白了手:“有劳府医了,不过这件事,还请府医不要传出去。”
“小人什么都没瞧见,只是来给姑娘问个脉。”
“春红,你送送府医。”
春红应是,拿了些银子塞给府医。
苏锦妍一把拿过胭脂摔了个稀碎,“定然是两个讨厌精干的!我去撕了她们。”
“咱们没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就是她们做的。”
“那就去和父亲说,没了孙氏,我就不信父亲还会站在她俩那边。”
苏锦婳摇了摇头说:“父亲好脸面,是绝对没可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那就任她们这么欺负妹妹。”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我不好去父亲面前说,那就让她们自己去说”,苏锦婳转身吩咐,“春兰一会儿和春红一起,把这些东西送到琉璃轩去,到时候你说……明白了?”
“是。”
春兰和春红端着去了琉璃轩。
“姑娘,朝晖宛的春红和春兰过来了。”
苏锦如诧异,“她们过来干什么……叫她们进来吧。”
“问二姑娘安,问四姑娘安。”
“苏锦婳是有什么事?”
春红略抬起手里的胭脂说:“我们姑娘吩咐,叫奴婢过来,给姑娘送一些胭脂水粉和钗环配饰过来,免得姑娘自己到外面去买,还要当孙氏的首饰。我们姑娘还说,二姑娘四姑娘需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