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得有点狠了,谢才卿身子骨又弱,经不起这么玩儿,估计好两天都得不太舒服。
不同谢才卿的疲惫虚脱,萧昀简直神清气爽,明明基本上一夜未眠,却比在御花园跑了几圈还精神。
他这么些年都没这么爽快过了。
萧昀叹了口气,他到底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错过了多少。
他套好龙袍,又坐回了榻上,似乎是感受到他的靠近,榻上人瞬间紧绷起来,却依然一言不发,只当他不存在。
萧昀伸手,将谢才卿微微潮湿的凌乱鬓发拨了拨,俯下身。
假寐的谢才卿立即睁开眼,推着他,脸色煞白,哑着声道:“……微臣不要了!”
萧昀笑了,心道怎么有人这么可爱这么好玩,处处给他惊喜:“不要了不要了,朕跟你说朕上朝去了呢!”
没等谢才卿反应,萧昀低下头,不由分说在他唇上吻了下。
然后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谢才卿怔了下,见他没影了,忙拿锦被边沿蹭了蹭嘴。
走就走关他什么事,还非要告诉他,谁想知道,烦不烦。
他想蹭掉萧昀的味道,一闻却发现被子上、床上、自己身上到处都是萧昀的味道,一时情绪低落。
……
谢才卿太累了,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对上了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顿时吓了一跳。
“状元郎莫怕,是我!”尹贤拉着帐幔道。
状元郎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怎么面对旧人,微微尴尬地掖紧被角,慢慢背过身。
尹贤轻声道:“陛下怕您不习惯,调了奴才回来伺候您,您放心,昨晚到现在,这里没旁人了。”
谢才卿轻点了点头。昨晚都是萧昀亲自抱着他洗的,没叫旁人伺候,外人最多也就知道他在陛下跟前侍奉了一夜罢了。
朝臣彻夜未归协助皇帝理政还是常有的,更何况是精力旺盛的萧昀,不会有人对此感到奇怪的。
他还是天子近臣,职务就是贴身随侍。
就是真有人瞧见了,陛下的事,也没人敢往外说,除非脑袋不想要了。
皇帝狎玩臣子,传出去皇帝颜面损些倒没什么,臣子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萧昀事情处理的还算妥当。
……但愿没人知道。
尹贤叹了口气:“状元郎不愿意,奴才知道的。”
他就说谢才卿怎么莫名其妙失宠,又莫名其妙复宠,旁人巴结皇帝还来不及,谢才卿偏躲着,自己问起来,又是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敢情陛下瞧上状元郎,玩起了强取豪夺的戏码。
难怪自己莫名其妙失宠,陛下那是想状元郎,他倒好,以为他想女人,这能不失宠吗?
“……公公,别说了。”谢才卿哑声说。
尹贤听着这声都心疼,要不是谢才卿得宠,他也没那么容易调回来:“你想开些,这没什么的,又没人知道,陛下对身边人好得很,你家贫无靠,趁陛下这几日在劲头上,想要什么赶紧要,他要是……也不痛苦的,且逢迎着,别逆着他来。”
谢才卿翻过身来,安安静静地睁着眼,不说话。
尹贤三十余岁了,没有孩子,瞧谢才卿就像瞧自己的孩子,一想眼前人才十八,都没加冠呢,暗自替陛下发羞汗颜,语气温和道:“多少人想要这机会呢,祸福相依,你现在可是皇帝的人,指挥使跟你熟,他现在什么地位?你有这一层在,稍稍尽点心,不犯大错,以后官居一品也不是难事呀。”
“不提这个,以后谁要敢像祁王那样欺负你,你说你是皇帝的人,谁还有那熊心豹子胆?所以对你也算是好事一桩。”
谢才卿神色黯然,垂下眼帘。
尹贤当然知道自己在避重就轻,叹了口气,凑近用极低的声音道:“要真不愿,最多半月,陛下兴头过去了,到时候就没事了。”
谢才卿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