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真的是心疼死我了,哪个缺德玩意出的主意啊,我帮你骂他,好了好了不生气了。”
“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吃东西呢,乖乖,你吃一口让我安心好不好?都给你端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门里依然是那个从容淡定的小王爷,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他端过太妃手里的粥,到屋里坐下,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吃。
太妃关好门后,坐到了他对面,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吃。
小王爷食不言,等他用完,太妃只字不提先前,道:“萧昀如何了?”
江怀楚揩揩嘴,蹙眉说:“他应当是对我起了一点兴趣。”
“哪种兴趣?”太妃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觉得我好玩,想逗我玩,他刚才抱我上了马。”
太妃一愣,精神振奋:“那太好了,咱楼里的姑娘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呢,还是他主动抱得你。”
见江怀楚神色如常,太妃才问:“公子没主动点?”
“我怎么主动?”
“公子,”太妃咳了声,“你是来要孩子的,不是来考状元的,状元当不当都无所谓,该把握的机会……咳咳,还是得把握住,比如说趁机……”
“他似乎不喜欢放浪的,”江怀楚用研读书本的严肃语气,思索后认真说,“他似乎喜欢脸皮薄的,相对被动的,好欺负的,我装成这样比较合适。”
“……”太妃瞅了江怀楚一眼,心道这还真是不自知。
这还用装?
不过这也是好事,小王爷性子符合,被发现端倪的可能更小了。
江怀楚平静说:“所以除非有合适的意外,我最好不要主动做那些,不然容易让他怀疑我这么做的动机,毕竟这和他之前对我的印象不符合,而且万一失败,惹他嫌恶,我就很难再有接近他的机会。”
太妃说:“你是说,你需要的是‘不是你故意,但是意外让你们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的意外?”
“对。”江怀楚认真点点头。
太妃自己开青楼的,对这特别懂:“公子会毒,要不然找个合适的时机给自己或者他下点春/药?”
江怀楚蹙眉:“这不好,就算我中了春/药,他也不一定就会帮我,而且我怎么让我中春/药这件事合理化,不引起他任何怀疑,本身就困难无比。”
“给他下春/药,先不说他戒备心重,武艺高强,难下手,他事后醒了,以他的心机,难免不怀疑到我身上,开始查我,到时候就算侥幸没查到任何,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我做了那些,并非出于自愿,他又是那样的身份性子,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接纳我的,你瞧他宠臣都丢了一大把,更何况只是**一度的?”
“除非我一次……不然之后我想靠近他,就更难了。”
“制造意外容易,不露破绽难。”江怀楚眉头紧锁,沉静道。
太妃也跟着皱紧眉头。
小王爷的担心都是实实在在的。
萧昀虽然对喜欢的人或物不吝宠爱,那也得是在底细干净的前提下,小王爷身份在这儿,牵一发动全身,怀孩子倒是其次了,保证自身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不然上了萧昀的床,被他发现了底细,到时候搭了人又赔了命,这才是最坏的情况。
小王爷要的是能在萧昀身边安全的呆上一段时间,直到怀上为止,而不是一次,这个可能性太小了。
小王爷又身子特殊,和女子不同,这一块也不知道容不容易。
南鄀以南的南海,举世罕见的鲛人后代,洗了近千年没洗干净的血液,隔了几十代,在小王爷身上复苏,让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太妃压下绵密的心疼,说着正事:“公子要的是绝对不会引起萧昀怀疑的意外?”
江怀楚点头,揉了揉眉心,俨然是有些头疼。
谋划是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