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妃想了想:“也好,如果中途遇着什么问题,随时放弃便是,他要是有什么不良癖好,或者很难受很痛苦,千万别委屈自己,咱不稀罕他。”
江怀楚痛苦地垂下了头。
太妃直笑:“不成就当来大宁游玩儿了,大宁比咱南鄀可好玩多了,你别成天抱着个书,再不然为你兄长操心这操心那的,这么一想,你来大宁反倒是休息了,不然我听他们说你成天忙得找不着人。”
“还好。”
“萧昀在皇宫里,殿试前反正也见不到,这几天你要没事就来找我,我带你熟悉熟悉北宁。”
江怀楚应了一声。
太妃笑说:“那事如果遇到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没人比我更懂男人了。”
江怀楚迟缓地点了下头。
“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多少次澡啊,什么没见过,你那时候就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了,那会儿我还跟你兄长说,你这弟弟比小姑娘还漂亮,以后长开了女人惦记,男人也要惦记的。”
江怀楚微微求饶地抬头看她。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太妃笑不动了,“说那么远也没意思,状元还没考上呢,对了你什么时候跑到北宁参加科举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一直住在北宁边境,闲着也是闲着,想着知己知彼么,就去了,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现在能用上——”
“要我说当今圣上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那边嗓门有点大,压过了江怀楚的声音,江怀楚和太妃朝那边望去。
几个年轻考生围在一桌,明显是喝了点酒,眉飞色舞。
“南鄀皇帝算个屁,他配和我北宁圣上齐名?”
江怀楚眸光陡然一冷。
“咱大宁的铁蹄真踏过去,还有南鄀吗?还有南怀逸吗?”
几个考生哈哈大笑,高声附和。
江怀楚面沉如水,修长的指紧攥茶盏,努力按捺着。
轻狂考生,什么都要论上一论,家国大事、鸡毛蒜皮,博人眼球,拍特定的人的马屁,读书十余载,就这点本事。
太妃按住江怀楚的手,低声道:“大宁人都有点狂妄。”
毕竟是天下第一大国,百姓倨傲自豪,实属正常。
江怀楚冷声道:“他们经常骂我兄长?”
太妃哑然。
江怀楚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太妃:“你习惯就好,没办——”
那边更多考生附和,嘻嘻哈哈,一道清雅冷淡的声音忽然传来:“南怀逸当然配。”
不少人本就时不时往这边看,陡然听见这么一句,都愕然看过来。
二楼萧昀刚随心所欲地瞧完人,准备转身,闻言霎时来了兴致,眯了眯眼。
一楼一时鸦雀无声。
在北宁的地盘,居然有人公然维护南鄀皇帝,还是在人多嘴杂的逸仙楼,话题更是有关圣上,这人简直胆大包天。
各地考生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人虽不是不好相与的面相和气质,样貌却过于有威胁感,当今圣上选官尤其注重长相,这人这时出现在逸仙楼,多半也是考生,是竞争者,他们自不会有什么好颜色,巴不得他惹祸上身。
那个吹捧圣上的考生从震惊中醒转,呵斥:“你是何人?你一个大宁人居然向着南鄀!你该当何罪!”
太妃暗自替江怀楚着急。
“我是何人不重要,”江怀楚镇定坐着,波澜不惊,“我出言,也不是向着南鄀,而是为了圣上,也为了兄台。”
“你放屁!”
周围哈哈大笑,越来越多的人看热闹聚了过来。
江怀楚不气不恼,气度雍容:“‘南怀逸,北圣上’,说的只是天下公认的两个最俊的男子,北宁强,南鄀弱有目共睹,却于长相并无帮助,你非要如此说,那这世上若有个国力更强的,圣上岂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