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打点好了伽罗殿,宫里的人,也示意伽罗殿的众人搬到皇宫,而此时的朝中大臣,纷纷反对立了公瑾言为太子的遗诏,却都被皇后极力压了下来。
待秦明月打点好了以后,也搬到了宫里,就想着去公瑾言的生母淑妃的坟墓前拜祭一下。
“影殊,准备一些贡品,去看看母妃。”秦明月走出宫殿房门,看着忙碌的众人以及影殊,便对影殊说道了一句。
“母妃?”影殊有些错愕,王妃何时有了母妃,都知道公瑾言只有养母皇后一人。
“就是瑾言的生母,淑妃娘娘。”秦明月看着影殊的错愕,回应道。
“好的,奴婢这就去。”影殊答道,也将此事告知了离朔,毕竟此时风声很紧,万一有人行刺秦明月可就不好了。
秦明月与离朔影殊一行三人来到淑妃的墓前,却看到了一身素衣的皇后。
“妹妹啊!你看到了吗?瑾言不负众望,即将就是天子了,你在黄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皇后喃喃地念叨着,停顿几秒叹息一声后又继续道:“我答应过你的事,也都做到了,当年若不是你的舍身保全,如何能有今日的我。”
“母后?”秦明月对于能在此处见到皇后,甚是惊讶,尤其还是一身素衣的皇后,自她见到皇后的那日起,也从未见过皇后有过一次的素衣。
而皇后在淑妃墓前,也从没有自称过“本宫”,秦明月如何不惊讶。
听到有了声响,皇后这才收起黯然神伤,转身看着秦明月道:“明月,你也来了。”
“嗯!母后,儿臣过来看看母妃。”秦明月如实说道,皇后眼角的泪光,还未曾擦得干净。
“嗯嗯!”皇后点点头,垂下了眼睑,有些哀伤。
之后,离朔与影殊二人将带来的贡品放置到了淑妃的墓前,朝着淑妃拜了拜,秦明月也对淑妃拜了三拜之后,对淑妃道:“母妃,瑾言为您报仇了,希望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随后明月起身,看着皇后的眼中,有些痛苦的思绪在眼中闪烁,秦明月不禁问道:“母后,可是身子不适?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过来看看瑾言的母妃,当年若不是她舍身保全了我,我大概早已被废后了。”皇后依然不再自称“本宫”,此时此刻的皇后,就如平常人家的妇人那般的仁慈祥和。
“此话……这么说?”秦明月对于皇后的话,很是不解。
“傻孩子,你以为当年的那场大火,真的只是意外吗?”皇后紧接着好笑的看着秦明月问道,别人不知道,她尚扶摇氏可是很清楚的。
当年的大火,不是意外,自然也不是什么后宫争斗的人为,别人不知,她可是知道,先皇为了自己的皇位,什么都可以不要,也什么都可以不顾。
“母后,您是说?”秦明月似乎意会到了皇后的意思,随后疑问道。
“可怜的言儿,始终都不知道,他的父皇,才是那个最想要他母妃性命的人。”皇后未回答秦明月,而是自顾自的感叹着。
“什么?”秦明月彻底震惊,不是传言,淑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的吗?而公瑾言也是皇上最是疼爱有加的皇子。
若这话,不是皇后亲口说出,秦明月也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即使是当今皇后亲口说出,秦明月也是难以置信的。
“若是先皇,真的是最宠爱淑妃的,又怎会将她葬在妃陵,又怎会在她故去后,对那场大火,既往不咎?”皇后自嘲的说着,似乎是自嘲,实则是在对先皇的怨恨,以及叹惜对于淑妃的枉死的不值。
“母后的意思……那场大火,父皇是知情者?”秦明月大胆的猜测,她只是猜测,秦明月也知道,这可是先皇大不敬的死罪。
“呵!何止是知情者啊!”皇后随即冷笑一声,语气都是薄凉,也是怨恨,皇后复又接着凄凉地笑道:“那场大火,就是他指使别人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