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颜含羞带怯地垂下眼睑：“正是。”
这番话一出来，底下众位官员也顿时来了精神，连怀里的侍女都顾不上了，纷纷兴奋道：“早就听闻柳尚书的独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一支惊鸿舞，更是名动京城，但是鲜少有人能亲眼目睹，没想到我等今天居然有这个荣幸？！！”
“柳姑娘的一支舞可不是我们这种人能看到的，今日一见，我回去能回味好几天呢！”
“是啊是啊！”
“……”
听着众人的吹捧，柳青颜心中更是愈发得意起来，但是脸上却没有被表现分毫，仍是那乖乖巧巧的模样。
“好。”
裴义看着她一身的绿色，心中却是不由自主地拿这个和顾长歌做对比，这女人今天穿了黑色，倒不是她平时最喜欢的颜色了，若是她今天也穿了红色，这柳青颜往她身边一战，岂不就是红花配绿叶，直接沦为陪衬？
话说回来，原来她穿黑色也挺好看的，但是他还是更喜欢红色，现在人多不太方便，回头要和她提一下，多穿红色，这样好看。
反正不管自己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顾长歌总归是会同意的。
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点头，唇边不由得微微弯起了弧度，不过因为目光是看着柳青颜，柳青颜就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的肯定，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她心悦裴义已经很久了，磨了柳尚书不止一次想让柳尚书想办法把自己塞到裴义身边，柳尚书也确实明里暗里地暗示了不止一次，但是裴义每次都是各种推脱，结果今天怎么突然就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柳青颜赶紧反思今天的自己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是因为今天自己穿了这一身绿衣服？
想到这里，柳青颜简直茅塞顿开。
是了。
她之前很少穿绿衣服，结果今天头一次穿就让裴义另眼相看，她今天回去了一定要给贴身婢女小雀儿吩咐一声，让她把她的所有衣服都换成绿色系的！
草绿，浅绿，翠绿……
各样儿来一件，这样成婚后还能让裴义天天保持新鲜感……
不知不觉柳青颜已经想了这么多，甚至开始纠结两人以后生的孩子是叫小青好呢还是小翠好呢？
好像都不好，听起来怪土气的……
直到裴义加重了声音又“嗯？”了一声，柳青颜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展开笑颜：“这惊鸿舞还需要有人配合才能效果才能更好，只是小女子之前的那个舞伴今天来了小日子……”
“这个简单。”
裴义随手挥了挥，“这么多舞女，你随便挑一个便是了。”
然而柳青颜脸上却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来，裴义道：“怎么了？”
“这惊鸿舞难度不低，不是一般舞女可以配合好的，要会武功才能跳出那种感觉……”
“哦？哪照你的意思是？”
顾长歌早就等着这一刻了，果然，柳青颜犹豫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自己：“大将军武功绝世，又是女子，想来一定可以跳得很好……”
顾长歌眼神都没变一下：“跳舞吗，我不会。”
“大将军谦虚了。”
柳青颜假笑一声，“大将军虽说舞刀弄枪，但是跳舞这可是女儿家从小就必学的东西，您该不会从小就没有学过吧？”
顾长歌：“没啊，怎么了？”
“……”
实在是没有想到顾长歌居然能这么坦诚，坦诚到柳青颜早就准备好的嘲讽居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她噎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故作惊讶道：“什么？不会吧，这不太可能吧？这舞蹈最是能练习女儿家的身段，锻炼大家闺秀的气质，小女子刚刚看大将军如此的……还以为是因为常年征战所以胳膊上才有了这么多让好多男人都艳羡不已的肌肉，以前也有过姣好的身段，没想到居然是从来就没有练习过呢！”